公府牛继宗之子牛城、理国公府柳芳长子柳珰、襄阳侯府戚建辉次子戚琥等十人皆至。
不过,贾蔷派人通知的,却是十二家。
他目光扫了一圈后,眉尖轻挑,问道:“孙常、柯崇怎么没来?”
牛城道:“侯爷,孙常、柯崇他们两家人说,他们二人身子不大好,上回在会馆擂台上受的伤没养好呢,就不跟着侯爷办事了。”
此言一出,定城侯府谢琼之子谢强登时大怒道:“这叫甚么话?”
若加个“今日”还则罢了,可连时限也没说,岂不是说以后再不跟着贾蔷办事了?
安定侯府胡深之子胡宁的脸色忽然变的极难看,道:“侯爷,昨儿我才听说起,孙常、柯崇他们家在十二团营里给他们寻了好差事。原以为是谣言,没想到今儿他们真没来,看来是真事了。好个下流种子,他们竟成反叛肏的了!”
其他人闻言也纷纷怒骂起来。
文官对于派系之争里的叛徒还不算太恨,叛来叛去的站队是常有的事,美其名曰执政理念不同。
可军中的叛徒,一旦被打上标记,那可真是人人唾弃。
谁敢在战场上,将后背交给一个叛徒?
除非,能一路走到顶尖,如赵国公姜家那般。
否则的话,必将寸步难行。
平凉候府费时之子费梧亦是想不通,不解道:“孙泽和柯眭也不是蠢人啊,咱们这些开国一脉子弟,就算投奔过去,也是给人当狗的。平日里元平功臣都没人拿正眼,再当叛徒,岂不是更惨?”
颍阳侯府江入海之子江沧虽清瘦,但脾气更为火爆,厉声道:“绝不能放过他们!”
贾蔷倒还好,道:“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……不过,再查查也好。”说罢,叫来商卓,让他派人去查查,中阳伯府孙家和常宁伯府柯家到底怎么回事。
又见其他十人一个个义愤填膺,可有个别人,明显有些浮夸,怕也未必就稳妥。
贾蔷笑了笑,道:“你们又何必如此气愤?俗话说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本就是人各有志,且随他们去罢。不过,果真如此的话,那两家在丰台大营的位置,还有万香楼等营生的入股,却是要清退掉。”
“只如此,岂不是便宜他们了?”
丰安伯府常笪之子常远怒声道。
方才,他就是在贾蔷眼中,愤怒显得浮夸的人之一。
贾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是一路人,终究走不到一路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