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起伙来,与我赵家下的套。”
其心中冰寒一片,原以为可以借此机会,大大扩大姑苏赵氏的影响名望,让人看到红布红绸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姑苏赵氏。
赵家也能凭此和诸多名望贵门加深交际,这对他来说,有百利无一害。
可若是卖给人家的布和绸缎掉了色,惹出乱子来,那姑苏赵氏的名号,就要出大问题了。
他这个赵氏宗子,又岂能独善其身?
琅琊王氏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击赵家的机会……
赵东林看着儿子木讷的神情,说不出责备之言,毕竟,这个方子是他取来的。
沉默了稍许后,赵东林缓缓道:“博弘,你可能不知道宁国贾珍和贾蔷的恩怨。”
赵博弘闻言不解,贾珍不是贾家族长么?
贾蔷虽得了太上皇之赞,难道还能倚之和亲长作对?
这等事,简直大逆不道,无法想象。
赵东林叹息一声,将贾家那点阴私事告知了赵博弘,最后道:“所以说,此事未必是最坏的局面。”
赵博弘原本冰凉的心,随着这番话迅速回暖,立刻道:“二叔,若果真如此,此事或还有转圜之机!”
赵东林叹息一声,咬牙道:“我知道,此事,多半是那贾蔷故意留下的圈套。不然,他也不会让人把方子这般轻易交给贾珍。也怪我,只想省那三万两银子,结果坏了大事!”
不过他到底果决,懊悔罢,立刻下命令道:
“来人,速将送往各府的布匹和锦帛绸缎全部收回,银子全退!”
“开仓取压仓布,挨家送上等量老方子染出的布和绸缎,这些都算是东盛号的赔礼,不必他们出钱。”
“博弘,此事还要劳你告诉大老爷一声,劳他多写几张名帖,我终究不过一介商贾,不被那些高门放在眼里,还劳大哥亲自出面,给人……赔礼道歉。”
赵博弘的脸色难看之极,他声音低沉道:“二叔,有这个必要吗?”
他父亲为都察院左都御史,能够和王家礼部尚书扳手腕的衣紫大员。
让其父低头赔礼,这分量,就实在惊人了!
赵东林苦涩道:“博弘,不是我大惊小怪,这次新布新绸缎最大的买家就是忠顺亲王府。他家老太妃今年七十九,身子却不大好了,要提前过八十大寿冲喜,特意采买了最新出的绸缎和红布,而没用内造的。若是……若是老太妃生辰当日,红绸和红布掉了色,满堂红变成了满堂挂白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