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夏之交,**气泛滥,易下雨,暴雨,特大暴雨。
珍珠大的雨点‘噼里啪啦’的直落,砸到人身上生疼,就像是被小孩用石子丢了一下,不重,但疼;两个行脚商在雨中疾奔,雨帘模糊了视线,好在其中一个熟悉地形,在山间小道中七折八绕,很快钻进了一座破旧的小庙。
“**,这雨下的可真是大!”周大眼把竹筐往地面一放,浑身一抖,抖下三斤水。
“再下下去,山路就不好走了,搞不好咱还得在山上待个几天,”王瘸子无奈道。
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,”周大眼随口回了一句,开始打量这座破庙,房梁布满了蜘蛛网,柱子已腐朽,还不知道能撑个几天,香案上的灰尘足有半尺,神像的模样已被侵蚀,看不清模样,天上霹雳一打,亮光乍现,只见一双黑黝黝的眼珠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吓的他一叫。
“你小子的胆儿怎么变的这么小了,我们兄弟又不是没在外面过过夜,坟头上都睡过一次,怕个厮鸟,”瘸子不在乎的道,开始搬下神像,把桌子挪了过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找个地界睡觉,地面全是水,总不能让我躺下面吧,”王瘸子随意找了块布擦了擦,躺尸一样的卧在了上面。
“这可是香案,供奉神佛的,你也敢睡?”
“我要是这神,早就搬家了,怎么会窝在这个鸟地方。”
夜渐渐深了,周大眼虽有些担心,也靠着墙打起了酣,冷风一吹,一阵尿意把他给憋醒,迷迷糊糊的摸到了门口,就着风雨解起了手,黑暗之中,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啊!!”周大眼吓的裤子都湿了,转头一看,却是自己的同伴。
“吓了我一跳,你小子长了根贼骨头,走路都不出声的啊!”
王瘸子转过头,干巴巴的笑了笑,和他一起尿了起来,周大眼先解决,哆哆嗦嗦的小跑了回去,眼光一撇,白毛汗都冒了出来,只见在香案上,正是熟睡的瘸子,那刚才的那个是谁?!
越退越后,撞到了墙壁上,庙墙上忽然滑腻腻的,转头一看,深红的肌肉和黄色的油脂缓缓的冒出,就像是一只蠕动的胃……
“**,有句话怎么说的,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,昔日有唐三藏西天取经,今天有道爷我翻山行道,他**,怎么还有那么远?!”李道士看着山那边的栈道,欲哭无泪,一**坐在了泥浆子里。
这几天分外的倒霉,不仅遇上了暴雨,连一个村庄都没碰上,大山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