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之后,又朝月拾颔首示意。
月拾脸却紧紧绷着,只对曾善如轻轻点头。
见洪大夫带着月拾进了上房,曾善如和佟嬷嬷说了一声,便去找郝管家领人去了。
月拾被人搀扶着进门,就听白卿言吩咐春桃让将所有人都带出去,守在门口不让旁人进来。
月拾面色难看,嘴唇干裂,人刚出去,月拾就听白卿言问:“可是你家主子怎么了?”
听到白卿言的声音,月拾眼眶一红跪地叩首:“求白大姑娘救我们陛下!”
月拾这么说,那受伤的就不是萧容衍了,白卿言紧紧扣在沉香木案几的手缓缓松开,问:“听说燕帝受伤了……”
“正是!”洪大夫点了点头,“我配给燕帝的药,会使伤口不易凝血愈合,走之前我曾千叮咛万嘱咐,燕帝不能受伤!不曾想……”
白卿言明白了,萧容衍派月拾先行来,想必是为了接洪大夫过去。
“洪大夫,可否辛苦你同月拾走一趟?”白卿言问洪大夫。
月拾没有想到都没有等他开口,白大姑娘就先一步让洪大夫随他一同走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:“白大姑娘之恩,月拾没齿难忘!”
“倒是没有问题!”洪大夫说,“就是银霜那个小丫头,老朽就不带着了,还请大姑娘多加照顾!”
“这是自然的!洪大夫现在便回去收拾,对外便说……此次洪大夫外出是为了替我寻药。”白卿言说。
洪大夫应声,起身长揖后先行离开。
白卿言望着纱屏那头跪地不起的月拾,又问:“数月没有你们家主子的消息,不知道你们家主子可安好?”
“回白大姑娘,主子一切都好!”月拾道。
如此,白卿言就放心了。
她点了点头:“月拾必是日夜兼程而来,去吃点儿东西,歇一歇,随洪大夫坐马车走!”
“是!”月拾重重对白卿言三叩首,起身摇摇欲坠出了拨云院上房,又被人搀扶着朝院外走去。
春桃端着热茶打帘从门外进来,问了白卿言一句:“萧先生身边那个护卫是伤了吗?还是萧先生受伤了?这么急着来请洪大夫……”
“倒也没有……”白卿言笑着道,“萧先生发现了一味药,想着对我的寒疾有好处,洪大夫看过药,只是未能妥善保存用不得了,洪大夫这就要出发去采药了。”
春桃听白卿言这么说,一脸恍然之后,又笑着说:“那这位萧先生,真真儿是有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