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正厅等候,周县令连忙快步上前同白卿言见了礼,原本还想同白卿言说说他都给白卿言带了什么补品,就听白卿言道:“两位坐,今日唤两位大人来是有要事相商!这位……”
白卿言指向石惠曙:“是我舅父登州刺史董清岳下属,此次……石将军在来朔阳的路上,路过华阳,听闻华阳出现瘟疫,且已经有小股流民,因得知朔阳练兵有饭吃的消息,在来朔阳的路上。”
太守一听这话,猛然抬头。
石惠曙将来时遇到华阳城大夫,还有流民的事情对太守与周县令又叙述了一遍。
周县令手心冒汗,将掌心在官服上蹭了蹭:“那……要不要让太守大人,给太子殿下写个奏折,请示一下该如何处置。”
“太子殿下在大都,算起来要比朔阳距离华阳更近一些,应当已经得到消息!我们如今要商议的……是如何保朔阳平安。”白卿言语声平稳。
“镇国公主的意思,是不让流民入城?”沈太守反应极快。
白卿言颔首:“在城外设立收容流民的临时住所,若流民真的染上瘟疫,派大夫出城救治,还要开设粥棚,不能让流民因食不果腹生乱!此事非我一人之力能为,还需仰仗两位大人。”
“镇国公主放心!此事下官必定办妥……”沈太守朝白卿言拱了拱手。
周县令见状忙不迭跟着表忠心:“下官也必定竭尽所能将此事办妥!镇国公主只需安心养伤,千万别再跟着为这些事情伤神劳心,若是累得镇国公主无法安心养伤,那便是我们这些朔阳父母官的罪过了!”
周县令话说得极为漂亮,一副真诚忧心的模样,就连石惠曙看了,都觉得这周县令是真心担忧白卿言。
石惠曙颇为欣慰点了点头,只觉朔阳有这样的父母官,就算是有染了瘟疫的流民朝朔阳城来了,也没有什么大碍。
“我的伤不是什么大事,如何维护朔阳城内百姓平安,又如何妥善安置或会前来朔阳的流民,这才是大事!”白卿言看向周县令,“周县令还需上心才是!”
“镇国公主放心!”
周县令话音刚落,就见郝管家立在正厅门外,朝着白卿言看了眼,略略对白卿言使了个眼色。
白卿言知郝管家这是有事又不方便当着旁人的面说,便端起茶杯送客:“既然太守与周大人都知道了此事,还望早做防备,二位大人公务繁忙,我这里就不留二位大人了。”
周大人见状忙站起身来,长揖同白卿言告辞:“镇国公主好生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