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卿平垂着眸子,还是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坐在椅子上,拳头却悄然攥紧,他波澜不惊道:“剿匪的时候我并未跟去,个中详情不甚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,可那个整日里和你混在一起的太守之子沈晏从肯定知道啊!”白岐云对白卿平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颇有微词,“你也不知道问问!那可是四十多万两银子啊!”
“若是找到这四十多万两银票,镇国公主要么会将这笔银子用在练兵剿匪之上,要么就是按照之前所言,用在修宗族祠堂、置办族田……等等事宜上!如今大伯已经被除族,不知道问这笔银两是何意啊?”
白卿平心中对白岐云这种行为厌恶到了极致,却还不能表露出来,言语上难免凌厉了些。
白岐云被堵的有片刻说不出话来:“你怎么和大伯说话呢?”
白卿平的祖父忙摆手示意白岐云稳住,对白卿平道:“这笔银子原本是给族里的,可银子在你大伯这里被劫走了,你大伯总惦记着这件事,觉得愧对族里……所以问问,这又有什么不妥当,值得你这样同你大伯说话?”
“我看就是跟在白卿言**后面,为白卿言办了几件事……就觉得自己能耐了!”白岐云剜了眼白卿平。
白卿平也不恼,起身对祖父长揖一礼道:“族姐以命在沙场上博得镇国公主的尊位,宽宏大度,不计较宗族曾今如何对大都白家孤儿寡母苦苦相逼,允许孙儿跟着她办事,庇护提携白氏族人,祖父应当知足,有羞恶之心,不应该再惦记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!”
“放肆!”白卿平的祖父脸色霎时被气得铁青,“无羞恶之心,非人也,你这是在骂祖父不是人吗?!”
“孙儿不敢!孙儿只是觉得祖父已经年老……如今大伯被除族,可是我父亲还是族长!希望祖父能为父亲留些颜面,不要让旁人觉得咱们白氏朔阳族长一家子,都是见利忘义之人罢了!”
说完,白卿平朝着祖父一拜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白岐云气得胸口起伏剧烈:“父亲!你看白卿平这个样子!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……”
刚跨出门槛打帘准备岀去的白卿平脚下步子一顿,侧头对着屋内的白岐云说了一句:“我奉劝大伯不要有不该有的贪念,否则如今镇国公主能够顾念着我父亲还是族长,饶过大伯,可若是大伯做的过了,镇国公主可绝不是心软容情之人。”
说完,白卿平大步朝院子外走去。
“爹!你看看这白卿平都成什么样子了!”白岐云从椅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