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寂静了下来,萧暖卿跪在原地一言不发,耳边只依稀听到那沾着墨水的笔尖划过奏章的声音。
也不知,就这么跪了多久。
萧暖卿的双膝早已痛得麻木,浑浑噩噩之际,方才听到了皇上的声音。
“还真是个嘴硬的。”
萧暖卿一怔,这才抬眸朝着皇上的方向看了过去,就见皇上的眼底一片愠怒。
可,萧暖卿还是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。
毕竟,皇上的问话太模棱两可了。
她并不知道皇上是因为什么而愤怒,说多错多。
而在皇上看来,萧暖卿不过就是在装傻充愣。
跪了两个时辰都不说实话,与她那个爹一样,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
他却也不再与她犟着,冷声一笑,“好,既然你说你不知,那朕便问问你,怂恿尚国使团劫狱的人是谁?”
竟是为了这事儿!
她还以为是莫正元……
神色去丝毫微变,仍旧是那一副无辜的模样,她看着皇上,柔声道,“劫狱?劫什么狱?”
“还要装蒜?”皇上冷哼,“萧暖卿啊萧暖卿,你莫不是真当朕是傻的?萧世儒不日便会被问斩,你说劫什么狱?”
她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是劫我父亲的狱?可,这与尚国使团有什么关系?有人怂恿尚国使团劫狱就我爹?”
“啪!”
皇上面前的奏折忽然就朝着萧暖卿飞来,重重砸在了她的头顶之上。
皇上显然是被气到了,“休要再装疯卖傻!若不是朕早已安排人在使团四周,只怕还真得如了你的愿!”
萧暖卿忙磕头,“臣妇当真不知皇上在说什么!臣妇并未单独见过使团,还请皇上明鉴!”
“你自然是没见过!可你陆家即将入门的新妇却是亲口求了使团的人的!”皇上并不认为,此事与萧暖卿无关。
听到皇上终于提到了连翘,萧暖卿这才松了口气,却是抬眸看着皇上,“竟然是她?那女子是连墨前辈的亲传弟子,自见到臣妇的第一眼起就对臣妇颇为嫉恨,她怎么会如此好心去求尚国使团劫狱救我爹?其中定有蹊跷,还请皇上明查!”
闻言,皇上冷哼一声,“你是想说,她是故意陷害你?”
“臣妇不敢妄断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皇上真是被气笑了,“自萧世儒入狱之后,你的表现一直都很得朕欣赏,真有那么一段时间还当真以为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