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横点,他准怂!”我说道。
他哀叹一声。
“搞不定啊!我年纪摆在那里,一群后生针对我,我就算再横,他们也不怕!”
末了,他突然脸上的表情透着一抹阴狠,说话的的声音变的有些激动。
“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来这里度命,但如果真要给我惹急了,我肯定咬死他们,大不了大家一块儿死!一群王八羔子!”
见他情绪不对,辛胖上前,笑说道:“张叔抽烟不?反正咱这会儿没事儿,我兜里有烟,捣鼓一根儿?”
老头子显然也馋了,连连点头。
“张叔哪儿的人啊?”
“黑龙江佳木斯的!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老乡啊!我是辽宁的!”我开口道。
“咱东北人都是性格直爽的汉子,我看你这人就可交。我跟你讲,他们天天咒骂你不得好死!那郭小军还幼稚的弄了一个本子,上面画着你的样子,用他画好的刀子扎,用笔头刺,什么把你五马分尸,零部件卸下来啥的。”
“这么幼稚?”
我猛然也想到,那晚回宿舍,他看到我,立刻藏起自己本子的画面。
估计没能耐,就会整这些背后诅咒人的小把戏!
“张叔也是被骗来的?”辛胖抽了一口烟,问道。
老头子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,我自愿来的!”
“因为啥啊?”我不解。
“躲难呗!不躲难,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?”
“躲啥难?难道张叔犯事儿了?”辛胖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,就是欠债了,拉饥荒了!”
原来,张叔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,靠着大片土地,也能自给自足。
但却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!
好赌成性!
不仅线上赌,还线下赌。
各种贷款借了个遍。
还不起,这龟儿子就跑路没影儿了。
往后的日子里,张叔老两口是天天被上门催债。
闹到最后,老伴儿被活活逼的喝药死了,家里的房子,天地,也被强制抵债收走了。
张叔的身上,啥有价值的东西都没了。
即便这样,这帮催债的鬼也不放过他。
他去什么地方,什么城市,总能找到。
找到就要钱,不还钱,就打他,霍霍他,天天跟影子似的形影不离,不厌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