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盯着黑灰色地板,颇似“只要我不看他,他也看不见我”的掩耳盗铃。
“真不用我帮你洗?”谢纶问她。
“你出去,快出去!”
他再不出去,她要拿拖鞋砸他了。
谢纶只好先退出去,“有事喊我。”
裴景烟,“……”
她就算摔死,就算在浴室里躺一晚,她也不会喊他!
浴室门“啪嗒”合上。
裴景烟暗暗松了口气,却还是不放心,从马桶上起身,腿酸得厉害。
她伸手扶着大理石台面,举步维艰地往门口走去,从里头反了锁,才彻底安了心。
再看镜子里的身影,瓷白小脸霎时红得滴血,痕迹从脖子一直往下延伸。她低头检查泛红的地方,暗骂了好几声**。
喝醉酒就可以乱来嘛,他明明就是借酒装疯!m.bīQikμ.ИěΤ
骂归骂,眼见着夜深了,她也实在又累又困,赶紧冲了个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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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洗过后,裴景烟也懒得再做睡前护肤,简单涂了层深度保湿面霜,正准备出浴室,忽然想起她的**裤和睡衣都在外面。
所以,又要裹着浴巾出去吗?
裴景烟觉着心累,在门前磨磨唧唧纠结好一阵,才鼓起勇气打开门。
白色长虹玻璃门才开半边,就见谢纶在门边站着。
他已经在客房浴室洗过,身上换了件墨灰色睡衣,黑发耷拉在额前,不似平日的凌厉高冷,顺毛的模样有种别样的闲适俊美。
帅归帅,大半夜杵在门口,还是吓了裴景烟一跳,“你在这站着干嘛?”
谢纶抬起手,裴景烟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睡衣和**裤。
她脸颊发烫,伸手抢过,“你…你怎么动我衣服!”
“换床单的时候,顺便把你之前穿的睡衣洗了。”
裴景烟一怔,眼神下意识往床边飘去。
果然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,不再是先前的暗粉色,而是冷灰色,空气中那股气味也散去,取而代之是淡雅好闻的雪松香味。
收回目光,再看向自己怀里的睡衣和**裤,也都是新的,不再是先前那套。
不过她有那么多套睡衣,他却拿了一条白色蕾丝边吊带过来,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。
见裴景烟盯着睡衣不说话,谢纶只当她生气他自作主张,解释着,“开始的衣物弄脏了……”
裴景烟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