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走了之。”
帕特丽夏很生气地反问:“他是认真的嘛?我们是律师,难道他懂的法律程序比我们还多?什么都不懂,还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我最讨厌这种人,亏他还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画家!我看一点都不像。”
珍妮特此时露出回忆那样的笑容。
她想起辛伏刚刚开始当律师那会也是这样,对奇奇怪怪、形色各异的当事人充满着
不屑与不尊重,她当他们是怪物,不可理喻,甚至摆出一副“我喜欢就为你辩护,不喜欢就自我撤销的那种”不可一世的姿态。
在她的循循善诱之下,辛伏也变得温和起来,明白了法律的含义,也明白了处于当事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,不再变得如此偏激、愤怒、充满着抗议性的扭曲的心灵。
很久了,真的很久了,她自己也快要不记得当初是如何维持着耐心,一点一点地扶她起来。珍妮特最终丢下了一句:“你是他的辩护律师,你应该为他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后来她终于成长了,也独立了,于是就开始脱离她的控制,加入了律政司,从此背弃以往的信念,不再信仰以前的神,信仰一旦崩塌,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拯救她。
帕特丽夏还想为自己辩驳,可是珍妮特已经不给机会她。
她只好咬紧牙关,很不愿意地去一趟律政司拜访辛伏。
辛伏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律师界的翘楚,她打赢的官司不计其数,在法律界仍然有很多人视她为英雄或者偶像。
她愿意留在律政司工作当然不会毫无利益相关,她是首席刑事检控专员,有独立的起诉权力,也有弹劾的特权,当然如果要弹劾某一位官员是需要经过参众两院的同意方能生效,否则那将成为空谈。
她不仅在律政司获得了权力的满足,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人员。其中就包括了处理外交事务的
秘书、负责筛选起诉案件的助手、负责探取情报的联邦司法警察……
一系列的庞大官府机构只为她一人服务,只要她想查一件事情,立刻就会有人替她分担。
但很显然,在她心里,这些所谓的特权已经变得不再重要,她很清楚,在过去的阶段里,她把权力视为绝对有影响力的力量,没有权力,一切的理想则变得毫无意义。
她对权力是十分眷恋以及迷恋,可是在某一天,这一切都变了,皆因她接受了心脏移植的手术……
尽管马科列夫起诉的案件由她负责,可是她仍然还有其他的案件要跟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