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恭敬敬；更别说德妃——孝恭仁，老四给的谥号。只有他的元后，赫舍里氏！

康熙平复下心境，他说道：“你恨朕，朕清楚。可你要知道，朕不能把胤礽强扶上皇位，他等不下去，朕也不能容忍索额图那样的奴才！”

赫舍里皇后听到此处，面露讽刺，她嘲讽道：“你难道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吗？”

也不理康熙，赫舍里皇后自顾自说道：“承祜去后，我心下一直盼望着他能重新投胎到我的肚子里，与我再续母子缘分。为此，我没日没夜地求菩萨，求长生天，求送子观音，能求的我都求遍了！”

她脸上带着怀念，带着凄凉，回忆起当年那段岁月，“有了保成之后，我真的很开心，我知道承祜已经去了，但我还是想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转世，只是他有可能喝了孟婆汤，不记得我这个额娘而已。”

康熙静静地听着，也回想起承祜夭折后那段时**们夫妻的悲痛，回想起早年间他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早夭，那段时日外面朝局不稳，内里接连丧子，唯有他的皇后陪着他。

少年皇帝和他的皇后一起走了过来。

那是多么难熬的时光，他们都走了过来。但是他万万想不到，陪伴他的皇后会倒在产子难关上。

赫舍里皇后接着说道：“我期待保成的出生，有了这个孩子，我和我的夫君之间就有了联系，我可以为我的夫君延续子嗣，我甚至想过等他出生以后，我要给他讲他哥哥的事。”

康熙往前走了几步，“芳儿……”

赫舍里皇后的眼中有怀念，有痛惜，就是不见泪水，“我的孩子，我拿命换来的孩子，凭什么被你和你的那些儿子们糟践？”

康熙想要反驳，却根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，他说：“胤礽他不适合做皇帝，他母家势大……”

“皇上当初可就是因为赫舍里氏势大，我玛法是辅政大臣，才选了我做皇后的！怎么如今，就嫌弃我赫舍里氏一族势大了呢？”赫舍里皇后硬声说道，看着康熙就像看着一陌生人一般，完全不见任何柔情，“当年为鳌拜所制，所以就择八旗贵女以抗衡鳌拜；当一切安稳，就觉得赫舍里氏势大？”

康熙哑然，有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难堪。

“你真是放肆。”康熙叹道，“朕从来不知，朕的皇后居然这般大胆。”

“怎么？说中皇上的心思了？”赫舍里皇后冷笑道，“皇上口口声声说我是‘皇后’，那么敢问皇上，我是您的仁孝皇后，还是孝诚仁皇后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