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接过一杯酒,道:“个中情由,颐某心里清楚,夏大夫担着王府重职,两次奔波,这情分颐某记下了,今日本想亲自在府外相迎,奈何还是错过了,颐某告罪,现在补敬夏大夫一杯。”
夏仲也接过那下人端着的一杯酒,道:“颐大人言重了,大夫眼里只有病人,没有高低。”
话落,他一饮而尽,然后怕这位颐大老爷再谢,便道了声去和一个好友打个招呼,便也告辞离去。
人家谢来谢去,而且是位年过五十岁的孝子,夏仲反而有些受不了。
颐相乘放下酒杯,看着夏仲抽身而去的背影,暗暗点头,平时都是旁人巴不得多和他说一句,这位年轻御医却是洒脱的很。
而夏仲说的大夫眼里只有病人,没有高低,这话说的倒是有些违背为臣之道了。
夏仲是御医,理当把王爷的身子看的比天还大,可是做为一个大夫,能说出这种话,却是一份行事准则了。
年轻人,有行事准则,就了不起。
而且夏仲也是告诉他,他两次上门,可不是冲着她老娘是颐老夫人。
甚至夏仲心里没说,就因为老夫人这身份,他差点都不来了!
“年轻有为啊。”颐相乘道了声,对方才多大?不到二十五吧,英雄出少年,此话不假。
夏仲说去和几个好友打招呼,倒也不是完全瞎扯淡,因为他刚刚饮酒时眼睛一瞥正好瞥到了厅内角落的安小六。
看她那和秀气的小仓鼠似得吃寿饼模样,夏仲心中也为之失笑。
好可爱呦。
这话不是夏仲说的,是白晶晶说的。
安小六坐在那里,虽一身男装,但毕竟女儿身,不知根底在这等场合也没人敢打扰她。
正一边吃着寿饼一边看着那些宾客献礼,正好看到一位该是北安郡城的官员拿出一樽玉佛,玉质精美,做工也是极好,就是小了些,只有巴掌大小。
其嘴里振振有词说道:“这樽白玉佛,是玄鼎上宗的七心道长卜卦开过光的,晚辈特地求来,今日呈于老夫人,愿老夫人百事呈祥。”
旁人对他不感兴趣,可是对“玄鼎上宗”四个字却眼前一亮,那玉佛也仿佛瞬间价值陡增了数倍。
玄鼎上宗,五大上宗之一!
“噗,咳咳…”
安小六听了却差点把嘴里的寿饼喷出来,可又想强行咽下去。
她突然想到了在京城有一天某位缺钱花了,求到她头上,和她说要做一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