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慰话语,此时却像一把尖刀,狠狠地**王婕胸膛。
她微微一愣,接着痛苦的捂着脸,放声痛哭。
是她不配做水星的妈妈!
祝阑冷眼看着这凄惨的女人,微微叹口气,只觉得可悲。
王婕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来左右水星的想法,实际上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控制欲,最终亲手把水星推到她再也够不上的地方。
离开了病房后。
祝阑往医院的湖边走去,远处的座椅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呆呆的看着湖面。
“祝阑,我看到她哭得那一刻,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,甚至……有点想笑。”水星抱着双腿,微风吹过她的秀发,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化风而去。
“以前我哭着求她的拥抱,但现在……都太晚了,什么都太晚了。”
“我的童年是破碎的,我整个人是破碎的,就算病治好了,也回不去从前了。”
祝阑转头,突然道:“那就不用回去。”
“不用逼自己接受他们的道歉,也不必因为自己不是‘乖孩子’而羞耻。如果过往不可追忆,那就好好珍惜当下。”
“煎熬蹉跎的日子已经过去,你已经长大了。那个受伤的小孩,你有能力去保护它,会有无条件的爱去接纳它。”
莫水星突然愣住了。
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,明明很简单,却好似一阵清风,拂过心田,把某些伤痕抹平了。
她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到不似凡人的祝阑,难以移开目光。
莫水星看向湖上飞远的大雁,嘴角留下一颗咸咸的泪水。
“嗯,接下去的人生,我会靠自己走完的。”
(人生在童年时经历的创伤,会反复在他今后人生中重演,像一个过不去坎。如果迈不过去,它将成为我们生活的枷锁。但没关系,你会用接下来的时间重新塑造一个你。)
——
夜深了。
今晚的夜晚比前几晚要更显暗淡。
街道上的小吃摊上,老板在烤炉上烤着各种喷香的食物,老谷和小杨坐在桌子上,满桌堆满了啤酒和烤串。
小杨举着啤酒瓶,殷勤的往老谷杯子里倒酒,伸出一个拇指,毫不收敛的夸赞。
“老哥,你今天面对那疯婆子的时候……太勇猛了!明晃晃的刀在你面前,却能面不改色,直接冲上去抢刀子!小弟对你真的,甘拜下风,五体投地!”
“你看校长都表彰你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