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阑轻轻摇头,清冽的声音缓缓流出:
“赵晓的病,恕我无能,也无药可医。”
“他的心病终须心药医,解铃还需系玲人。拆解心病……很难,人的心情,可以万物化万物。只要内心是真诚的参悟,一切既往由心而生,当然也可以由心来断灭,这是最简单、最直接的方法。”
她说了一通玄而又玄的话,把赵学义都听愣了。
这就是网上风最大的大师?
人人都说她神,什么都能看出来,什么病都能医好。
自己一个大学教授为了求她,都不要尊严的下跪了,祝阑却拿这番大道理来消遣他?
赵学义没得到想听的答案,脸上的悲伤转为了愤怒!
他抹掉泪水,站起来冷笑:
“什么叫心病还需心药医?”
“赵晓的心病,就是我要怀着愧疚和歉意,一头撞死赶紧下去陪他母亲!”
“我最错的,就是听信他人的话来你这!赵晓的病,完全是失去母亲后,心理产生的严重创伤,大不了陪他去国外最好的心理科医院!”
“还治不好……,我堂堂一个大学教授,自己研究这方面的救治方法,都好过在这听你这个神棍胡言乱语的好!”
赵学义穿好外套,气势冲冲的就往外走。
就在这时,祝医馆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敲门声又重又急,还伴随着一个年轻的怒吼声。
“赵学义,你别躲了,赶紧给我滚出来!”
“告诉你,你就给我老实待在家,哪都不许去!”
原本气冲冲的赵学义,听到这个声音,脸色顿时发白。
他三两步跑回祝阑身边,声音因紧张而颤抖着:
“我儿子赵晓,他来了!”
“他这么恨我,肯定要把我抓回去,一辈子不让我出门!等我再老点,走不动了,他可能……可能天天狂扇我的脸,把满身的愤怒都发泄到我身上!”
赵学义突然想起,自己看到的那些社会新闻。
一个在外头的斯文败类如何亲手将自己的父母折磨致死,如何把父母锁在猪圈里,不给吃喝……
未知的恐惧蚕食着赵学义最后那点勇气,他本就是趁儿子不在,私逃出来的。
难道他还要回去面对,自己的遗像,筷子立插碗里的饭,写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吗?
可现实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。
外面那个男人敲的火了,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