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鲁参将眉头一皱,摆了摆手,几人顿时住嘴,扭头看去。
只见王安诩大摇大摆走了进来,淡淡说道:“鲁爽,邓统领有令,着你五日之内修整鸡鸣关两侧箭楼栈道,逾时未成者,斩!”
这话一出,在场几人全都愣住,就连一直冷静着的鲁参将都瞬间握紧了双拳。
鸡鸣关乃是依山而建,关口两侧是笔直的峭壁,故此在山壁上凿洞,高低错落修了多座岗哨,交战时可居高临下当做箭楼使用。
从关下上箭楼需要攀爬转折连绵的栈道,这些栈道虽然每年都维护,并不怎么破旧,可总归还是有不少需要修复之处,让鲁参将这么一个带伤之躯独立完成,完全就是邓元假公济私报复他。
“修箭楼?开什么玩笑?”
“就是,那是民夫工匠的活,怎值当让鲁参将去?”
“鲁参将如今路都无法走,还让他去修栈道?”
王安诩面无表情道:“此乃邓统领之命,另外,谁都不许帮他,军令如山,违令者,斩!”
这下连鲁参将都忍不住了,沉声道:“本将即便犯错也只该押送西南总管府处置,统领何来权力能斩我?”
王安诩瞥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一句话丢出,他再不理会众人,就此扬长而去。
屋内几人面面相觑,无不愤怒至极,鲁参将一言不发,沉默片刻后挣扎起身,虽然棍伤让他疼得双腿打颤,却仍然强行穿好衣服,蹒跚向门外走去。
“大人!”
“大人!”
几人急忙要去劝阻,但鲁参将还是将他们推开,让人拉来他的马,在马鞍上垫了层厚厚的毛毡,强撑着出营而去。
屋顶上的阿联将整个过程听了个清清楚楚,邓元的军令和王安诩说话的态度连他这个外人都共情了,气得恨不得冲进去将那个纨绔嚣张的邓元狠狠暴打一顿才解恨。
鲁参将走了,屋内几人也很快散去,军令如山,他们再愤怒也无法违抗,除非……造反!
阿联眼看没人了,瞅准机会溜下房顶,无声无息的钻出军营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“小姐,这就是他们所有对话,一字不差。”
某座民宅之中,阿联将听到的一切都详细叙述给了酒楼中那少女,兀自一脸气愤。
少女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在同情他?别忘了,那也是我们的敌人,是他们对我们驱赶和封锁,是他们视我们为土人,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