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的特色,灵气很饱满,都是好苗子。
唯独在尚嘉玉这颗好苗子身上,他看出他隐约有要夭折的征兆。
画是最能映照出个人内心的艺术,而在尚嘉玉如今稚嫩的年纪中,更是赤裸裸的暴露于人前。
他精神中的挣扎,情感上的压抑,生理与心理上的割裂,形成一种正在堕落的绝望之美。
偏偏这种不详的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孩子身上。
唐诃德抿了一口茶,放下茶杯走到尚嘉玉身边主动搭话交谈。
尚嘉玉从王迎娣嘴中听闻过这位艺术名校的就职老师,对他几乎是全盘托出他想要知道的一切。
唐诃德更加了解到这个孩子彷徨无助的内心,正想说什么,尚嘉玉却是向他发问。
“Mr.唐,花都美院是一座怎样的学府?它,自由吗?”
唐诃德低头对上尚嘉玉的眼睛,他眼中的渴望溢出眼眶。
“自由。”唐诃德给予他肯定的回答,“它自由,包容,每个人的喜好,每个人的宗教信仰,每个人或好或坏,都在学院中受到旁人尊重。”
“你看我。”唐诃德提起裙摆在尚嘉玉面前晃了晃,“这都是考虑到我家老不死的老古董想法才穿这么素的。”
唐诃德身上穿的仍旧是波西米亚风的米白色裙子,裙子颜色是素,但他的配饰颜色一个比一个绚丽多彩!
尚嘉玉呆呆的眨了眨眼睛,他想象不出来在学院的唐诃德会是多么的奔放。
唐诃德看他那傻样笑了起来,揉一把他的脑袋,向他递上名片。
“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学院,它能容纳你所有的不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