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小茶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。
她没看到祁隐舍身挡住了长剑。
那长剑直刺进祁隐的心脏,万幸琅璀及时收了力,长剑并没有刺入太深,不然他必死无疑!
“阿隐!”
琅璀满眼恐惧地惊叫一声,忙松开了手。
“砰。”
那长剑落到了地上。
鲜血在祁隐的胸口渲染开来,红得刺痛人的眼。
琅璀后悔死了:“阿隐,你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祁隐摇头一笑,并没有怪琅璀刺伤自己,而是温柔看着他,安抚着:“琅哥,不要冲动。他一条**民,哪里值得你牺牲?”
琅璀也知道自己冲动了,但他就是觉得不能留下段玉卿,从前不能杀他,碍于他给宁小茶下了毒,后来又因为别的缘故,暂时留下他的命,结果惹出这般诈死偷尸的祸事,让他们夫妻分离两年之久,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:他不死,必是祸患!
“阿隐,不杀了他,你跟小茶——”
他很担心段玉卿又有别的阴谋,像他这样的祸害,早杀了干净,不然,谁知道还会惹出多大的祸事?
祁隐也知道段玉卿留不得,想杀他的心也比谁都强烈,但代价是失去琅璀,那是他不可失去之重。
“总有办法的。再等等。琅哥,不要急。”
他捂着伤口,手上都是血,还在劝。
宁小茶扶着他,很心疼:“你先别说话了,赶快包扎伤口。”
她扶着祁隐回房,又回头对琅璀说:“你别做傻事,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。”
她不理解他想跟段玉卿同归于尽的心。
段玉卿一旁看着这一切,都要被打动了,还不禁感慨:“真是让人动容的兄弟情啊!”
他想到了哥哥段玉璋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真想他啊。
他们两年来形影不离,现在分开,真的是分外想念。
与此同时,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忽而窜上心头。
他追逐宁小茶以来,第一次生出了倦怠。
好没意思呢。
她不爱他。
无论他做什么,哪怕她失去记忆了,还是不爱他,甚至,她又恨死了他。
她从相遇到现在,一次没有看过他。
他被人押着去了一间房,先是草草包扎了手臂的伤,接着有人把食物摆上来,很丰盛,还有美酒,但他食不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