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苏凉掘着一张小嘴，委屈巴巴的。

“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
阎王甚至为了不看她，将头转到了一边。

苏凉抿抿唇，决定接受现实。

“那我做人类的话”她眼睛转了转。

“鬼差的KPI跟着。”阎王似乎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，抢先一步说了出来。

“为什么！”

难道这就是她作为社畜的命运吗？

“你看看你的印记还在不在，只要你还是鬼差的一天，KPI当然就跟着你一天了。”

苏凉扯开了些前襟的衣裳，发现胸前银色的彼岸花还在，似乎为了像她展现自己的存在感，还特意闪过一阵光芒。

只是她光顾着看标记，没注意到在她做出动作的同时，阎王一挥手，原本空间内满满当当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了。

“好吧。”苏凉撇撇嘴。“那没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嗯，最近不要回鬼界了。”阎王艰难开口，“你一介肉身，常年在这里会受不了。”

说完，阎王似乎感觉十分累了。看着苏凉的腰间，垂下了眸子，右手极为隐晦地晃了晃，又坐回到了椅子上。

等周遭再无其他人后，白无常走上前，躬身十分恭敬道：“王，那件事真的不告诉她后果有多严重吗？弄不好苏凉不但会失去鬼差之职，还会被打入无间炼狱。”

阎王身边的温度徒然下降，早已习惯低温的白无常竟然都觉得如坠冰窖。

他感觉到，这是阎王真的生气了。

“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。”

话音落下，空间里再无一点声音，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地府，寂静、黑暗、充满着死亡的气息。

刚踏出地府，苏凉脑海中又回忆起了阎王对她说过的话，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的样子，只记得声音沉稳清冷。

几百年前她刚来的时候曾经问过，这似乎是每一届阎王都会存在的事情。

她本来以为随着法力上涨会改变这个法则呢，没想到看样子这个规则坚不可摧。

不过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，她也没那么想知道阎王的相貌。

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该如何在人类世界成功生存下去。

正思考着，兜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了。

是一首悲伤情歌。

都说智者不入爱河，这是苏凉的人生信条，听到这首歌的她一边撇着嘴一边接通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