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以她对他的了解,相信他不会自毁长城,就说她可是攥着友谊院线的170万,还有随时可以冻结他的个人账户和中华制衣账户的能力,即使最坏的情况发生,她也可以追回损失。
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中华制衣的账不出问题,就出不了大问题,中华制衣目前采取的是收支两条线的策略,两家店铺的营业款会直接存进“收”的户头,不经过他,谁也别想从账户上提钱。
在他离港前,设立了一个“支”的户头,存够了未来三个月预期大项支出,工资、供货商结算货款,后者比较简单,只需转账,前者繁琐一点,需要岑佩佩出面和米歇尔对接,会计出面提取现金,并由汇丰的安保护送到厂里,钱一到位,立即在岑佩佩的监督下发放给每位职员,绝不让钱在办公室停留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。
岑佩佩不会一个人单独行动,她出现在工厂,就意味着大众安全警卫的空闲安保都临时去工厂执勤。
可以说从会计卷款携逃到里应外合的打劫,他对每一步都是严防死守,没经过他允许,谁也别想不告自取。
正是因为他的严防死守环节中银行发挥着较大的作用,米歇尔对他的资金流动有很大的话语权和控制权,才会有事先安排好等着触发的这笔交易。
至于为什么不当面事先谈妥,只因为米歇尔这娘们太精,只给她正反两个选择,没法讨价还价更容易把交易达成,另外就是向她透露太多,容易被她串出一条线,猜透他的一些操作,进而导致两人合作关系上的深度模糊性绑定,每份好处都要被她吃去一份。
他还是喜欢把合作伙伴关系搞得清晰明确,合作什么就把合作关系固定在该领域,需要跨领域合作,那就是另外一段合作关系,视个人在合作中的价值确定投资与收益比例,之前良好的合作关系与新合作毫无关联,只会在相互信任与真诚上发挥作用。
“米歇尔?”
“Yeah。”
“伱和米歇尔的关系很好?”
“不坏。”
格蕾丝迟疑了一会,说道:“冼,你在新加坡要开展生意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刚刚在这里开始工作,需要做出一点成绩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啊哈。”冼耀文轻笑一声,“果然工作会改变一个人,格蕾丝,我真不敢置信你能说出这种话。没问题,只要你有需要,我会尽量配合你,但是我在新加坡的生意还没起步,帮不了你太多。”
“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