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老板你好,鄙人冼耀文。”
“原来是冼先生。”罗鹰世啧啧赞道:“冼先生真是长得玉树临风、一表人才,我猜最早设计西装的人就是为冼先生这样的人设计的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西装穿出这种派头。”
冼耀文微笑回应,“罗老板谬赞了,西装穿在罗老板这种商业大亨身上才能显出它应有的派头,穿在我身上只不过显出年轻活力罢了。”
冼耀文有这个年代国人里不太多186公分高个头,身为农家子弟却没有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,身上没有晒黑,皮肤偏向小麦色,从小练武,坚毅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,混血又给他一丝帅气和一丝邪气,奶油小生他演不了,演个硬汉手拿把掐。
可以说前冼耀文给他留下了不错的硬件遗产,只不过如今国人对男性的审美偏向奶油小生,皮肤白皙、长相阴柔的男性更受年轻女性的欢迎,硬汉的美大概只有欲求不满的怨妇才能发掘。
话说回来,冼耀文并不是太在意自己的长相,尽管长得周正在泡妞和经商领域都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,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让这一丝好处变得微不足道。
“冼先生太谦虚了,我方才说的并不是客套话,冼先生真是我见过的人里穿西装最有派头的。”
冼耀文抱拳讨饶,“罗老板,你再捧我,我要怀疑你不是置业公司的老板,而是开连锁成衣铺的。”
“哈哈哈,情不自禁,情不自禁。”罗鹰世大笑一声,说道:“冼先生,如果方便,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房子?”
“罗老板,看房子不急。”冼耀文摆了摆手,说起了闲篇,“我启蒙的时候,家父会把买回来糊墙的旧报纸给我逐字逐句阅读,记得其中一份1928年的《申报》上有一篇鲁迅先生的短文,完整的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,只记得大致是在抱怨上海的房租很贵,空气很差。
身为一个大文豪,文化人,在租界却是租不起房子,就连租房的转手费都要分期付款,不得不说,那时候的上海房价真是贵得离谱。”
冼耀文顿住,拿出路上新作的一根“亨牌”雪茄点上后,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当时的上海滩红旗招展,彩旗飘扬,贵为远东地区的金融中心,以银行、钱庄为中坚的金融界,都参与到地产狂欢中。
他们把房子当成筹码和担保品,搞起了地产金融化,1934年,好像是五月份,上海房产工会披露过一份报告:上海三十万万元房地产中,有二十万万元是握在银钱界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