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却仍是站了出来,对着聂明玦跪了下来。
——蓝曦臣道:“孟瑶?”
聂怀桑道:“可曦臣哥也不是唐突的人啊,就算不留神,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叫的这么亲密。”
蓝曦臣:“……”
饶是聂明玦非细致之人,这下也觉出不妥,微微蹙眉,轻喝道:“聂怀桑!”抓着这些不放作甚!
聂怀桑道:“大哥,你这也要喊我作甚?这又没什么问不得的……”
聂明玦:“……”
原本只是微微蹙眉,这下他额上却隐隐有青筋凸起了。
最后还是蓝曦臣道:“明玦兄,怀桑说的对,确实没有什么问不得的,不必计较。”
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没过多久,聂怀桑又道:“以退为进,高明。”
——孟瑶低声道:“聂宗主,方才在炎阳殿内,虽是为骗取温若寒信任,不让他发觉端倪,但我出手伤你,出言不逊,明知聂老宗主是你心头伤痛,却还故意戳你伤疤……虽说是万不得已,但也当真万分对不住。”
——聂明玦道:“你该跪的不是我,是那些被你亲手所杀的修士。”
——孟瑶道:“温若寒性情残暴,平日稍有拂逆,便状若疯狂。我既是要伪装成他亲信,旁人侮辱他,我岂能坐视不理?所以……”
聂明玦则对着水幕微微蹙眉,道:“巧言。”
对“孟瑶”的做法、说法,他的看法与水幕中的自己一般无二。
向活着的“聂明玦”这般诚恳告罪,言语却只提自己出言不逊,对死去的修士不置一词,就足以叫他皱眉。
偏偏在他提了这一点之后,倒为自己辩解起来了。
——聂明玦道:“很好,看来以往这些事你也没少做。”
——孟瑶叹了口气,道:“身在岐山。”
这般推脱责任的话,聂明玦自然是不喜的,不过“孟瑶”这些话也并非没有道理,是以他也只说了两个字,点到即止。
孟瑶对聂怀桑的明褒暗讽恍若不闻,也不为自己分辨什么。
有时候,多说多错。
——蓝曦臣手上不退,叹道:“明玦兄,他潜伏在岐山,有时做一些事……在所难免。他做些事时,心中也是……”
——魏无羡心中摇头:“泽芜君这个人还是……太纯善了。”可再一想,他是因为已知金光瑶的种种嫌疑才能如此防备,可在蓝曦臣面前的孟瑶,却是一个忍辱负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