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头,想寻找另一条路。
这人侧过脸来,正好看着这蜘蛛,见它正抱着一只虫子,这人笑了,看着蜘蛛说道:“呵呵,谢了,伙计。”
然后咬着牙,好像忍着什么疼痛一样,把手臂伸直,蜘蛛随着手臂的动静调了个头,见前面的弯道又变得平坦了,打量了一下,顺着手臂爬了下去…………
“新鲜的豆腐脑儿……”
“刚出的灌汤包啊,
皮薄肉厚汁又多”
“后山果子上市喽……
新鲜的后山果子……
不甜不要钱了哈……”
“卖鱼嘞……卖鱼嘞……
刚收网的鲜鱼嘞……”
焕新城里,柳江路的集市上,阵阵吆喝声传来,人群涌动,本来就不宽的路,被人塞得满满的。
人们迈着步子,各自左顾右盼,看货的看货,问价的问价,一个个都走马观花四处张望着。
几乎没有人注意到,有一个人,正趴在路边的地上,贴着沿街的店铺的地面,用自己的胳膊肘做支撑,缓慢的挪动着身体,手腕上绑着一只小木盆。
这个人的脑瓜子只有半个,顶上大半个露在外头,只剩了一张膜状的薄皮包着,一眼就能看到些朦朦胧胧的白白色的东西在里面抖动。
他每挪动一尺,脸上就抽搐一下,每一下都那么吃力,每一下都显得那么痛苦,每挪动一尺,都要花上好大的力气,也要忍受巨大的痛苦。
这个人,就这么艰难的在地面上缓缓挪动着。
一般人看到他,都绕开来走,生怕靠近来闻着他身上的臭味。有些个胆大心横的,见他爬过来,便抬脚踢开他,嘴里还骂着:“滚开,晦气东西。”他也不吱声,就被人踢了,就挪开身子,换个地方爬着。
有些心肠软的,也见不得这人如此可怜,扔两个铜板在他盆儿里,嘴里还念着:“哎哟,这都是造了什么孽,遭这么大的罪。”一边的,还有些人没闲着,看着地上爬着的这人,接着茬说道:“谁晓得上辈子干了什么事情,落了这么个场面。”一搭话一抬腔,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都看着地上这人指指点点起来。
“可怜之人,定有可恨之处。”
“保不准干了啥缺德遭天谴的事儿,就活该这样。”
“阿弥陀佛,你们积点口德好不。”
“怎么了,说不得这小子。”
“这都已经是个废人了,还说道人家干啥,你就一世是个好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