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海沙叫来五弟毕海春,
又给了那几个光头三百块。
给钱给人的感觉,很舒畅。
给予和得到是两个概念。
“我能给你,是因为我给的起。你从我这里得到,是因为,你有需要。”毕海沙心里一边盘算着,一边瞄着那几个光头。
毕海沙见他们收了钱,然后笑嘻嘻的走开,毕海沙很得意,这几百块,也跟打发个叫花子差不多。
他兴致勃勃地走进驾驶舱里,从里面拎了把椅子,往货仓的沙堆上一插,坐了下来,从皮衣里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。
看着这一船满满的沙子,足足有两百多吨,要不是今天太晚,他准叫上另外几条船来,装他八船满满的走人。
那个划船的小犯人说的话有点靠谱,的确沙子有阵子到了八十一吨,可那是一九九四年的行情。
这两年国家调控,限制肆意开发房地产,建房修路不是那么多,工地又很多没开工,烂尾了好多楼,沙子的价格就跌到六十。
他的亲戚有消息说,再过几年,国内肯定大兴地产,中国人这么多,将来住房,就是个每个人要面对的大问题。
“衣食住行”,“住”排第三,谁也少不了。
就算现在沙子价格下跌,可这玩意,是越挖越少。海沙又不如河沙好,建房修路,还得是用河沙。
这一船靠岸了,怎么也卖个三十五块一吨,让十块一吨的利给其他的贩子,贩子再卖个五十给二道贩子,毕海沙再继续出船装。这一船就是六千,他有八艘船,一天有个四五趟船,了不得了。
他的这条能装350吨,要不是进到里头,才发现这河道里的水越来越浅,他准备装满了再出去。
“我毕海沙……,早晚到海里去,到时整条几千吨的船,再去海里探个宝,大发了。”
毕海沙正美滋滋的想着,右眼皮突然猛的一跳,一颗心突然一下不知道怎么搞的加速跳动了十几下,“嗯?”,正准备用食指背放嘴边沾点口水,擦巴擦巴右眼。
忽然船身轻轻一震,“又磕着啥了?”常年走船,磕着水下东西的事儿他碰着多了,也不是很在乎。
但是今天不一样,这河道毕竟是禁挖区,抓到了罚款都能罚个几万,这船上几把猎枪,虽是办了证的,可总得花掉钱,何苦惹这个麻烦,他感到很不对劲。
为啥不对劲?
声音不对劲。
他听到了船底尾部传来一阵声音,“嘎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