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能作证,姐,你放心,我三叔三婶儿不是不讲理的人,我用我的人格给他们担保,保证不会出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。”
孟穗穗说,“既然大家都能帮我作证,那我就开始了,麻烦你们都配合一下。”
她说着便熟练地打开急救箱,边往外拿东西边说。
“张鹏,我准备东西,你用剪子把他的棉裤剪开,注意尽量不要接触伤口,尽量不要移动他的腿。”
出那么多血,而且对方疼得直冒冷汗,应该不只是外伤那么简单。
孟穗穗初步判断对方可能是骨折了。
不过她也是猜的,一会儿等棉裤脱了再看看情况才能大概确定伤势。
姜玲玲很快找来剪子。
张鹏从下边开始剪,剪到出血最多的位置时,他有点不敢看。
这一块棉裤都被砸出了一个洞,白花花的棉花被染上了血迹,向外翻着。
上边还有很多土,很脏。
棉裤湿哒哒的,血还在不停地流。
为了不耽误时间,他咬着牙,强忍着手抖把棉裤剪开了。
剪完后他头顶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,他扭头问。
“剪成这样行吗?”
孟穗穗正在查看用具,抬头看了一眼。
“行,你让开吧。”
此话一出,大家都连忙把位置让开了,姜玲玲怕灯光暗看不清,特意举着手电筒配合孟穗穗。
只见孟穗穗先止血,清理伤口,消毒包扎。
完事儿之后,她确定了一下骨头受伤的位置,让张鹏找来的长方形木板条把伤腿固定好。
整个过程进行的都很顺利,伤员也非常配合,为了不影响孟穗穗,一直咬着牙尽量少喊痛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孟穗穗松了口气,直起身子说。
“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,还是得尽快送到医院,接受医生治疗才行。”
“我知道,但现在这情况。”张鹏愁得止不住的叹气,然后一跺脚说,“我去找村长,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。”
孟穗穗点了点头。
无论如何,总不能坐以待毙。
她看了一眼仰躺在炕上,双目呆滞脸色惨白的三叔,低头默默收拾急救箱。
她不是医生,对方也不是她家的人,她不敢给对方乱用药。
只能靠对方自求多福了。
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张鹏风风火火地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