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奄奄一息。
公孙喻取下了苏凌彦脖颈间的银针,苏凌彦往下瞥了一眼,没心思再骂他了,闭上眼等死。
公孙喻淡声道,“好了。”
苏凌彦蹙眉,好了,什么好了?
公孙喻提起木桶,用长棍在里面翻找了一阵,捞起一只肥肥的雪白的虫尸,送到苏凌彦面前,“蛊王取出来了。”
苏凌彦大惊,困扰他这么久的蛊王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取出来了?!!
看出了苏凌彦的疑惑,公孙喻道,“不容易,你昏睡了一天,这一天,我不停施针刺激蛊王,你几次在蛊王的反抗下发疯发狂,幸好有子祁将你控制。”
“光施针是不可能刺激到蛊王的。”苏凌彦道。
公孙喻点头,“是的,所以在施针之前,我们先给你灌了一壶酒。”
从晋国带来的酒,就那么一壶,原准备在北境给自己及向暮暖身子用的,最后却便宜了苏凌彦。
苏凌彦方才恍然大悟,“你故意让蛊王处于醉酒的不清醒状态,施针斩断了蛊王与我身体的联系,然后再激怒我,让我将还未恢复意识的蛊王吐出来。”
这里面最关键一步在于公孙喻的施针,要知道蛊王能助自己获得强大的能力,全是因为他和蛊王有死契,两者是同生共死的关系,他竟轻飘飘就解了……
此人当真是神医!
公孙喻漫不经心的给苏凌彦松了绑,并开始收拾东西,“太晚了,若是在晋国之时你能同意子喻将你体内的蛊王取出,现下你至少还能做个普通人,生活无碍。”
但如今的他,身体早就被蛊王蚕食得千疮百孔,往后注定是个走几步喘几喘、不能再做任何重活、体力活儿的半废人。
他的身体将会变得极差,甚至稍不注意,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完全松绑后,苏凌彦虚弱地从床上爬起,他已经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和无力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这对于常年挥剑奋斗在一线的人来说,还不如让他**。
床上一腿蜷缩,一腿支起的苏凌彦突然低沉笑了起来,声音酸涩,“倒是要多谢你,多管闲事。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公孙喻收拾医箱的身子微怔,侧过头,“不谢。”
公孙喻收拾完东西出去后,向暮围了过来仔细询问苏凌彦的病情,公孙喻都十分有耐心的跟向暮一一解答。
屋内的苏凌彦在沉思好久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