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不前。
可那床上之人病在旦夕,若是不能倾力救助,哪怕有玄力护住心脉,她也撑不了几日。
公孙喻于是重新走回床前,在心底告诫自己医者仁心,在对待病患时不能有性别意识下的分别。
这才抚平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,专心致志对少女进行救治。
可他没想到,这一救便是不眠不休、粒米未进的两天。
少女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可怖了,又是鞭痕、又是烧伤、又是剑伤,更棘手的是还有钉入了少女体内各处的铁钉,那钉子长着倒刺由于刺入的时间太久,已然和少女的皮肉长到了一起,他一点点往外剔除之时,都能看到昏迷不醒的少女紧蹙的眉。
除此之外,还有少女莫名被震碎的经脉……
这人之前究竟遭受过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?还有子陌的扇子,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红色、才会支离破碎得只剩扇心?
眼前的少女在公孙喻眼中,俨然成了一道迷,急需解开的谜。
两日后,子祁给公孙喻送来了食物,公孙喻沉眸吃了些,子祁一如既往地絮叨,“我跟伯父伯母们说,你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采药这几日都不回去,他们信了。”
子祁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得意洋洋,好像是孩子能糊弄过父母长辈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,但是他忘了。
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功劳得归功于子喻。
毕竟,要是顽劣的子陌,别说几天不归家了,就是几个时辰不归家,家中的长辈估摸就拿着扁担、扫把出去抓人了。
子喻从小懂事未曾做过出阁的事,长辈们才会对他如此放心,别说几天不回家,就是在谷里采药十几二十天不回去也没人管。
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。
子祁炫耀完自己后开始对屋里养病的少年八卦起来,“那小哥哥醒了没?”
公孙喻在听到小哥哥这个词时微不可见怔了怔,继而摇头,“没醒。”
“那她伤治好了没?”
公孙喻依旧摇头,“还没。”
至少,她体内还有两根可能会危及性命的铁钉没拔,并且,她的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得
wwω.ЪiqíΚù.ИěT好的,还需长年累月的养……
“那子祁可以去看看她吗?”公孙祁眼中充满了期待,谷外来的人啊,他公孙祁第一次遇见,可稀罕了!
公孙喻笑了笑,“去吧。”
反正他帮她穿好了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