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说是些鼠目寸短的小劫匪嘛,要是本公子打劫……”公子彦顿了顿,“必将抹上剧毒。”
见向暮依然神色不明,公子彦丢了碗筷站起身,摊开双手。
“暮子少爷爱信不信,昨夜子彦确实遭遇劫匪,现下身上是一点盘缠都没有,还劳烦暮子少爷接济几天。”
说着,十分恭敬的给向暮施了一礼。
话说到这份儿上还能怎么办呢?这家伙毕竟是目前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主儿。介于他皮相好又是个书里没有威胁的小炮灰,向暮也懒得再去为难人家。
是以下午出发去骊山书院时,便将公子彦给一道带上了。
只是公子彦伤重,靠在车厢内一直都眉头紧锁,看起来挺难受的样子,后面两人便没再说话。
*
今天是骊山书院归院的日子,难免书院前车来车往热闹非凡。
但在这份热闹中,向暮发现了不同寻常。
一月中的第一天入院,虽然大多学子还未来得及换上院服,但也不至于二十来人穿着别的书院院服吧?
二十几个高大健壮的学子穿着深青色的院服在骊山书院走动,让向暮想不注意他们都难。
“逐鹿书院的学子。”薛小安八卦地凑到向暮身边,“离骊山书院不远,就百里路而已,但是逐鹿书院没有咱们骊山书院名气大,且为朝廷培养的武将偏多。”ъΙQǐkU.йEτ
向暮明白了,逐鹿书院更偏向于是一个武术学校。
但是在这样的太平盛世,武官终究是没有文官吃香。
并且这个逐鹿书院向暮在这本小说中连见都没见过,可见是一个多么微不足道的小学校。
“他们来我们书院干什么?”
“观摩学习呗!”薛小安十分得意,骊山书院虽然不比京城国子监的名气大,但也算是大魏名扬四海的一个存在,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读书的。
自己能进书院都不知道花了自家爹的多少银子呢!
向暮见了薛小安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不仅莞尔,往他身后看了眼,“怎么不见李川肴?”
“他呀。”薛小安解释,“上次李川肴带头大闹青楼,虽然咱们被免了牢狱之灾,但是薛父还是生气了,在家狠狠打了李川肴板子。”
“他没来书院?”
“来了,不过在书院舍馆里躺着呢!估摸几天下不了床了。”
向暮不禁对公子彦生出一股由衷的佩服感,那么重的伤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