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值午后,微风围绕间,清爽舒适。
陆岩因猛然惊醒而头脑眩晕,连同太阳穴隐隐作痛,他捂额下了卧榻,却难以提上力气,仅可静立旁侧,缓解一阵,疼痛感方逐渐消褪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丁灵琳掀帘而入,见到醒来的陆岩,有如喜从天降:“阿岩总算醒了!”
熟悉的叫唤传入耳内,混沌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,陆岩自梦中回归现实,抬首一望,注视丁灵琳朝他跑来。
丁灵琳又惊又喜地笑着,白皙的手抚上他的脸颊。
陆岩昏睡的两日里,她觉得宛如过了几载春秋,“度日如年”兴许是对心境的最佳描述。
她接连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——
“阿岩这几日可有做噩梦了?”
“阿岩未曾吃过饭食,肚子可有饿了?”
“阿岩,我这些日每日都与你讲话,你可听得见?”
……
目光流连于丁灵琳的脸庞,清晰可见她眉目间浓浓的愁绪与担忧。
“乱想。”陆岩扯扯嘴角,手臂一环,将她按入怀抱,紧紧的力道,仿佛欲竭尽周身力气,嵌她入骨肉。
鼻翼倏地酸楚,他阖上双眸,两滴清泪不自觉溢出了眼眶。
明争暗斗将他牢牢压制,为争夺庄主之位,父亲惨死,自身遭人暗杀,以至他与丁灵琳就此错过,彼年匆匆相别,历经的便是沧海桑田般的漫漫八载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丁灵琳初时倔强的神情与而今她流泪的面容于眸中重叠,回忆起他曾经对她所说的冷言冷语,回忆起他与她共度的朝朝暮暮,心底所有防线,已经尽数崩塌。
“灵琳,”陆岩的眼圈泛红了,用尽勇气低声一唤后,缓缓将她松开,“我很想你。”
见状,丁灵琳情急智生,当即展露笑颜,指腹拭去陆岩眼角的泪珠:“我不难过,阿岩同样不要难过,会伤身体的。”
耳闻关怀话语,陆岩眉目紧蹙,模样更为闷闷不乐。
欲讨陆岩欢心,丁灵琳支起他的唇角,虽然怪里怪气的,但依然柔声安慰:“阿岩醒过来,可喜可贺,阿岩笑笑嘛。”
“不笑,笑不出来。”任由丁灵琳摆弄,陆岩情绪低落地挤出一句。
“为何?”
“因为我怪自己不守誓言。”
“不守誓言?”霎时间,丁灵琳尚未会意,疑惑地反问。
只见陆岩低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