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示电话接通的声音,方渡燃都觉得格外漫长。
通话接起来,那头有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,方渡燃猜他一定不在学校里。
“回来了?”郁月城开口第一句就问。
“嗯。”方渡燃笑:“怎么这么快,两声就接,在等我电话?”
郁月城坦然:“在等。”
方渡燃微微顿住,接下去道:“这么乖啊,想要什么,我给你带回来。”
郁月城好像当真在那头思考:“带个浇花的喷壶,可以清洗叶片的那种。我买了风铃草,是已经过了一个冬天的。它很健康,初冬之后每隔两三个月就能开一次花。”
“现在有花吗?”方渡燃问。
“没有。”
郁月城说着就发过去两张购买时给风铃草拍好的照片:“它刚开过,你养上两三个月就可以有花了。”
“我还没养过花花草草的。”
方渡燃想了想,他都没养过任何一个活物,突然还有点紧张,万一他把郁月城送他的盆栽养死了怎么办?
“没事,我帮你照看。”
大白猫有读心术,默契十足地表示:“不会坏的。”
方渡燃对他掌握种植技术毫不意外,并且充满信任:“那行。寒假你也得把它带回家,不然它一个人在学校会枯萎的。”
然后他就隔着听筒听见那头轻轻地笑意,立刻严声:“你笑什么?它又不会自己照顾自己。”
郁月城“嗯”了声:“它不会。我来。”
“……我也要来,那是我的花。”方渡燃说。
郁月城刚收敛的笑意又浮出来,清浅的呼吸似乎能从电磁波传过来,贴在他的耳畔。
才两天而已,方渡燃这一刻发现,他真的很想念大白猫。
可以的话,他还想抱一抱。
正准备再说点什么,后背一阵劲道传来,空气的流速加快,方渡燃下意识回身直朝砸上来的东西狠踹一脚。
金属外壳的电棍掉在地上,反光晃眼,磕在水泥地面上不断作响,穿红秋衣的司机手臂被震得发麻,抬起头怒目而视。
方渡燃往后退了两步,道路外面是刚推翻等待规划改造的废墟,周围除了几棵树和废料什么也没有,他们的车也没开走。
他还以为这是司机们开车久了想休息会儿,没想到一直没好感的预料成真,这两个人也敢打他的主意。
“方渡燃?”郁月城在手机里喊。
方渡燃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