蹋顿喉头滚动,面色阴沉,死死盯着那人仰马翻之处,整颗心都在滴血:
“该死的王昊,竟然如此勇猛,怪不得三王接连折损,此贼果然厉害。”
“娄兆洸何在?”
蹋顿扯着嗓子厉声呼喊:“速速引兵断后,否则我军全都得搭进去!”
阵中娄兆洸大声回应:“遵命,弟兄们,随我来!”
乌桓突骑吼声如雷:“杀—!”
震天的喊杀声骤然响起,激荡在空寂的原野上空,此起彼伏,经久不息。
正在纵马狂杀的王昊,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自己面前的乌桓突骑不仅越杀越多,而且一个个尽皆是以防守姿态迎战自己,全然没有想着要诛杀。
不单单是王昊,不远处准备纠缠蹋顿的公孙瓒,遭遇了乌桓突骑同样的待遇,对方只是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,想要以此最大限度地限制公孙瓒的追杀,为蹋顿溃逃争取足够的时间。
如果是巅峰时期的白马义从,估摸着这样的围杀,轻易便可突破,可现在的白马义从,不论是战斗力,还是规模,都远远达不到要求,因此一时间很难突破。
“该死!”
公孙瓒接连戳死两个乌桓突骑,却始终没有突进半步,心底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。
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了,这种感觉实在是**!
难道......
自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蹋顿就这样离开?
幽幽目光仅仅只是一瞥,眼瞅着蹋顿的旌旗即将离自己远去。
忽然,在那乌桓突骑的军阵中,响起一阵悲惨的嚎叫声,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去。
不时有乌桓突骑的尸体倒卷飞出,像是炮弹一般,接连撞飞数骑,杀得是人仰马翻,血水四溅,恐怖至极。
“那是......”
公孙瓒直看得是眼突面红,心中巨震。
面对如此这般严密的防守,王昊将军竟然还能接连突破,一往无前,轻而易举便凿穿了乌桓突骑的军阵。
没有对比,就没有伤害!
公孙瓒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,眼底涌出无边的羞愧与怒火。
他倒不是愤怒王昊,而是愤怒自己没有破阵的能力,势必会让自己在王昊面前折了面子。
“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,苍天为证,白马为鉴!”
“弟兄们,随我破阵—!”
也不知为何,彷佛只是鬼使神差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