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星河,漆黑如铅,一切宛如魔魇笼罩。
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云霄。
轻雾和小紫被各自送上救护车。
腹部的一阵阵疼痛让轻雾感觉要死掉那般痛苦,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,无尽的恐惧和失望,狠狠地折磨着她。
在她和孩子都面临最危险的时候,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。
她依赖且深爱的丈夫,此时却了无音讯,在救另外一个女人。
就如当初,她和假的白锦初同时掉到水里,她的丈夫忽略了她,却在救那个女人。
那种失望的痛楚,摧心剖肝,难以抑制。
她被推进产房,耳边传来医生护士着急忙慌的交谈声。
眼前一片荒凉。
耳边嗡嗡嗡的响。
她的泪一滴滴地往外溢出,下腹淌着血,心脏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,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袭来,连同小腹的抽痛一直折磨着她。
“你丈夫呢?”
“你的家人呢?”
“谁来签名?”
“赶紧打电话给你家人过来,你的情况很严重,胎儿几个月了,你在哪家医院建档的?”
“你手机呢?赶紧联系你的家人。”
医生不断催促的声音传来,着急得让人心慌意乱。
轻雾已经痛得满头大汗,全身发颤,没有半点力气地打开手机锁屏,打开婆婆的号码递给护士。
随即,她被推进产房。
每一次宫缩都让她痛得想要一头撞死在产房里。
她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。
护士把手机还给她时,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拨了莫南泽的号码。她泪流满面,喘着气,希望他能开机,希望他能赶过来。
然而,还是那句关机的话语。
医生在产房里忙得不可开交,轻雾看见她们给自己吊了血包,才知道她现在出血过多,孩子却还没生出来,情况非常危急。
“她来家属了吗?”医生急躁地问护士。
护士说:“正在赶来的路上。”
医生怒问:“你怀孕七个多月了,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吗?你都大出血了,找个能签字的人都没有,怎么上手术台,你这样我们也不敢救治啊!”
另外一个医生检测着胎心,心急如焚:“不能再等了,没胎心了。”
没胎心这句话像万箭穿心,轻雾痛得全身发软,怛然失色地闭上眼,颤抖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