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也忙退出屋子,关上房门。
“不必多礼,且坐下听为师说话吧。”
“是!谢过恩师赐座!”郇旃捡过一个蒲团,恭谨回答道。
王景的语气缓和了许多:“你如今这般年纪,这般官位,可谓是朝廷肱股,但是这朝堂之上并非人人都像为师一般对你爱护有加,万不可因为一些小失误便放松警惕,让旁人钻了空子。”
郇旃连声称是,见三番敲打,这位弟子都没有任何不耐之色,王景满意地点了点头,终于进入了正题。
“嗯……为师听闻近**在国子监中很不顺遂啊,为师这里刚好有一桩差事交予你办,不知你愿意否?”王景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坐在面前的郇旃问道。
虽然是询问的语气,但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不会拒绝这个机会。
果不其然,听闻此言后,原本垂首的郇旃猛然抬起头来,激动地望向自己的老师,嘴唇微颤。
“敢问老师是何事需要学生去做?若是能够完成,学生定将竭力而为,绝无半分推脱!”
“哈哈哈哈!”王景大笑起来。
他最欣赏自己的学生这一点,凡事认准了的事,哪怕是九头牛拉着也不会放弃,这样的人,无疑是最好用不过的刀。
王景收敛笑容,先给出了赏格,说道:“为师今日与黄尚书谈了谈,他那边正好缺人,为师打算让你去工部做主事,负责虞衡清吏司。”
虞衡清吏司! 郇旃的呼吸急促了起来,工部一共四个司,每个司都不简单,而虞衡清吏司掌制造、收发各种官用器物,主管度量衡及铸钱,是个不折不扣的肥差,不说官用器物里面的油水,每年光是铸钱,从手里过的钱就是个海量数字。
从国子监司业这种清水衙门的副手,调到工部虞衡清吏司这种部门的主管官员,其中差别之大不言而喻。
“恩师,这,这是不是……”郇旃虽然心里很清楚,这个差事是老师送给自己的补偿,自己应该接受,可是他仍旧觉得有些梦幻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老师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,究竟是要做什么差事。
官职虽然youren,可郇旃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。
“你莫非以为为师害你不成?”王景见状板着脸,严肃地看向郇旃。
“弟子不敢。”
“哼!”王景冷哼一声:“你这孩子,平时聪慧伶俐,今日倒犯糊涂了。”
说罢,王景便将日本使团随行商人货物一事,捡了郇旃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