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定下的监规非常苛刻,里面包括不穿校服要被痛决(打竹篦)、上厕所不带证明去厕所的入敬牌要被痛决、晚上宿舍里说话也要被痛决.国子监有一个集愆册,专记监生的违规行为,监生违规初犯不计,再犯痛决竹篦五下,三犯痛决竹篦十下,第四次违规的惩罚基本是杖一百,发去云南充军,当时每个月都有几个监生受不了自缢的。
胡俨刚刚到任,人头都没怎么认熟,本人又是个醇醇然的夫子,而非宋讷那种让监生们“咸趋于正”的严酷冷厉的执行者,在国子监里威权并未树立,更别提插手六厅六堂的教育事务了。
“见过祭酒大人。”
郇旃拱了拱手,脸色平静,只是看向胡俨那有些耀眼的绯袍,再看看自己从红色变成蓝色的官袍,心里还是不是滋味。
郇旃与内阁的杨荣、金幼孜同辈,但与胡俨之间隔着十多岁基本没怎么接触过,加之被贬官了心情不好,因此郇旃此时对胡俨也说不上有多热切。
“郇司业,你这里怎么乱糟糟的?”胡俨问道。
“这是博士厅今日新送来的考卷。”
国子监目前有六厅,除了刚刚建立的科学厅以外,便是之前提到过负责刑罚的绳愆厅(类似训导处),以及由负责文书和财务管理的典簿厅(综合处),负责食堂的掌馔厅,负责图书馆的典籍厅。
至于六堂,则是类似于不同的年级,分为**,初级班为三堂,分别名为正义、崇志、广业三堂;中级班为二堂,修道、诚心二堂;高级班只有率性一堂。
国子监会根据学生的学识深浅将其编在不同的**六堂,低级堂的学生要升高级堂,就要以积分制升级,即通过考试累计学分的方式决定学生能否升级或毕业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
郇旃拿起桌面上的试卷递了过去,眼角扫视着胡俨,心中暗暗猜测对方找自己何事?
“嗯?”
胡俨接过试卷,打开看了看,眉毛微蹙,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。
啪嗒!
试卷落在案上。
“祭酒这是何意?”郇旃颇为不悦地问道。
“这些都是你自己拟定的吗?”
胡俨质问。
“这些答案都是学生自行所作,我不过是依照《四书章句集注》来判罢了。”
郇旃皱眉,隐约感觉到了什么:“莫非有哪里不合规矩?”
“规矩?”
胡俨反问:“今天的规矩还是昨天的规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