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是那两位说的,这样的人物,怎么可能信口胡言呢? 顿时,不少人心底生出变化来。
既然之前摔过,难保今日不会摔,也不知道今日祈雨,到底能不能够成功?
当然,他们关心的不是祈雨本身,而是这场在各大公开的、私下的赌局里,都赔率颇高的国师祈雨的押注。
如果这东西不好使,那么祈雨成功的概率,自然就比预想的还要低了,也就意味着,很多人要赚钱或者赔钱了。
徐景昌看到他们的表情变化,嘴角浮起一丝微笑。
“景昌,你真看到摔了一个?”
就在这时,徐妙锦忽然咬着唇问道。
徐景昌愣了愣,答道:“小姑,这是我们亲眼所见。”
徐妙锦看向东郊大祀坛上的六个热气球,不由地隐约有些担忧起来,手指绞着丝绦半晌不言语. 东郊大祀坛上,穿戴整齐祭祀服装的礼部尚书李至刚亲自出场宣读祭文。
“先天而天不违,後天而奉天时,属献岁发春,东风解冻,土膏脉散,草树自乐,而天久不雨,元元何辜?
孰可以授农事,拯彼饥者?岂布德利,施庆惠,尚不及欤?岂掩骼埋,无麝无卵,尚不及欤,岂名山大川,修祭命祀,尚不及欤? 钦若令典,惟增所惧.布告遐迩,令知此意。”
“国师?”
礼部右侍郎宋礼捧着盛放祭文的托盘,看向姜星火。
按理说,这时候接下来应该还有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呢。
姜星火微微摆手,他低头看向脚下。
就在他站的位置,朱元璋曾经身穿素服脚踏草履,就在一张蒿草席子上坐了三天三夜,试图感动上天,降下雨水。
最后,只是把自己冻感冒了。
“后面的不用了,今日念完祭文就好了。”
姜星火抬起头,环顾着四周的人山人海。
不用猜,这里大多数人,都是来看他的笑话的。
“霍飞,你们准备好了吗?”
六名自愿报名的试飞员,手腕上紧紧地系着装有碘化银粉末的瓶子。
他们的背后,是一个直接穿在身上,像是大伞裙一样的原始降落伞,用料跟热气球球囊是一样的,目前处于收束状态,只需要解开束缚的腰带,伞裙顺着空气就会鼓胀起来,给他们形成降落伞的减速效果。
东郊大祀坛周围,不仅是大天界寺等地,所有地方都有军队,哪怕是钟山的孝陵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