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火站到了夏原吉身旁,伸手示意。
于是三人一同.蹲在了树下。
地面上湿漉漉的,又不是前段时间大夏天那种可以躲在树荫里避暑的环境,所以实在是没法躺着。
夏原吉拱了拱手:“见过姜先生。”
姜星火微笑还礼道:“不用客气。”
这种场合,夏原吉本想恭敬地称呼他为姜师,但是他们之间理论上其实是第一次见面,似乎还未熟悉到这种地步。
姜星火接着说道:“听闻秋先生曾经是户部的员外郎?”
夏原吉连忙答道:“是。”
“保密的事.”
姜星火瞥了一眼大胡子,对方应该嘱咐过了吧。
“在下晓得,守口如瓶。”夏原吉信誓旦旦。
姜星火道:“如此说来,那倒是好讲的多了.我这人不喜欢废话,现在开始?”
朱高煦连忙道:“您开始讲吧。”
那枚八思巴文银币,又一次从姜星火的手中出现。
李景隆留下的遗.遗留物品,仿佛代表着他本人正在听课。
银币被姜星火弹向空中,继而落在手心。
“上一节课,讲的是货币。”
“而这一节课,要讲的就是——税收。”
“同样,今天这节课分为两个部分。”
“第一部分,讲税收的本质。”
“第二部分,讲税收对国家的意义。”
姜星火的手中,银币旋转不休,他轻声问道。
“我想问一个问题,你们是如何理解‘税收’这两个字的含义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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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密室。
昨晚蹇义的疑问,在今天就得到了解答。
当蹇义和茹瑺追随着朱棣、道衍进入密室,听到墙壁上传来的声音时,同时感到了某种“羞耻”的情绪。
皇帝带头偷听?
这也太不体面了吧。
大约是看出了两位尚书的心思,朱棣干脆问道:“两位爱卿是如何理解税收的含义呢?”
吏部尚书蹇义老成持重,又身居六部之首,乃是实际意义上大明地位最高的文官。
这点小问题,自然不可能难得倒蹇义。
“所谓税收,说来倒也话长。”蹇义捻了捻胡须率先说道:“夏朝最早出现的财政征收方式是‘贡’,即臣属将物品进献给君王。当时,虽然臣属必须履行这一义务,但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