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白白烫了嘴。”
“哪儿那么容易都喝干净?”老丈听着又将面前茶杯甄满,只用热茶沾了沾唇角:“茶烫嘴时不好喝,只要不再往里倒新茶,还怕它不凉?”
说完,便将杯中茶水往炉子里烧红的银炭上一泼。
“呲啦”一声,青烟弥漫在二人中间。
惹得岳冲有些不悦:“谢太傅,你说你聊天就聊天,白白浪费一杯好茶!”
谢弼干笑了两声:“老夫喝了一辈子雀舌,向来喝不惯武夷云雾,也不知你们当兵的怎么就喝得?那陆云烈也和你一样……”
“岳冲!你给老娘滚出来!”
两人正欲继续说话,却听一个妇人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,“老娘找你,你敢不见!”筆趣庫
岳冲一听便知道来人正是淑太妃,正不知如何开口将谢弼请出营帐,不料他已微笑起身:“岳总兵有贵客来访,老夫还有要事,就先回避了。”
“谢太傅慢走。”岳冲拱手一礼。
谢弼眼中含笑走出营帐,待瞥见身侧一席官袍加身的兵部尚书谢怀彬时,登时变了脸色:“不成器的东西!”
说完便去了另一个营帐。
“父亲大人!”谢怀彬慌忙跟进去跪在谢弼面前。
“为父三年前离京之时,把这兵部交给你,就是为了让你结党营私,篡权夺位的吗?!”谢弼说完,便将一封盖了兵部朱印的调令和半边兵符扔在谢怀彬脸上,“若不是为父派人截下这些,谢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可就要因为你!掉了脑袋!!!”
谢弼虽咬牙切齿满面怒容,可到底是在军营中,说话时还是收了音。但这凛然的气势,却已让谢怀彬不敢抬头,只抖声回复:
“孩儿,孩儿也是谋划多时,那豫王志在必得,外头孔明灯已经亮起来,必是已经得手…”
“住口!!”
谢弼喝住这逆子的胡言乱语,起身行至谢怀彬面前垂眸,气得怒极反笑:
“你以为圣上不知道你们私下里做的这些龌龊事?那外头岳总兵的佛朗机大炮你也看见了,若豫王敢起兵造反,即使有神机营左哨和山西守备军,也是白白送死!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这般鬼迷心窍!”
“孩儿要除了陆家,除了燕王!”
谢怀彬亦是掷地有声:“孩儿做这些,亦是圣上授意!若是能借豫王之手把这些乱臣贼子除得一干二净,孩儿纵使被千夫所指,也无怨无悔!”wwω.ЪiqíΚù.Иě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