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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多,日头已经开始偏西。
李晋乔吐掉烟头,踩了踩。把印着铁路“工人”标志的草帽掀了掀,“哎,哥几个,差不多了,今天这波估计是过去了。”
“嗯,我觉得也是,好一会儿没上鱼了。”陆桐点点头。
“那就撤?”
“撤!”
“几个娃呢?”
“树底下呢?”
“哪?”马闯爹扭头找了找,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,瞧见了三个已经晒得双眼呆滞,毫无生气的三个人。
“呵,这也不成啊。”
田爸一撇嘴,“哎,还是年轻,静不下心。嗨,田宇,你们几个,过来帮忙收拾。”
“啊。”李乐听到,起身,踹了田胖子一脚,“走了,结束了。”
“真走了啊。”田宇扶着树,慢慢站起来,“额这饿的,前心贴后背了。还有,这一胳膊的蚊子包。”
“谁不是?”
“走吧,别磨蹭了。”陆小宁伸手扶了一把,语气哀伤,“回去,回去,咱们就有吃的了。”
收拾完东西,装好鱼获,四个依旧生龙活虎的爹,带着狩猎归来的喜悦,带着三个蔫儿了吧唧的儿子们,在“宗僧吼内归嘎地森吼,在他僧命累......迎击光非岁玉,呀僧跟过彷徨地增杂!”的歌声里,开向长安城。
过了钟楼,车子拐进一条路,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李乐,发现不对,说的晚上去顺城巷那家“何三烧烤”,这是去哪?
倒也不用李乐多想,车子没走多远就停在一个农贸市场的路边。
四个爹拉开后门,抬下装了鱼的几个水桶,从车座底下掏出几个塑料盆,紧接着把鱼往盆里一倒。
又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木牌子,上面红油漆写着“纯野钓鱼,一条一价”八个大字,立到盆边上。
也不用招呼,半根烟的工夫,已经围上好些人。
“这是?”
“看动作娴熟程度,没少干啊。”田宇来了句,抓过陆小宁,“额们不在家滴这两年,他们都干啥了?”
“卖鱼啊。”
“卖鱼?”
“这不钓的鱼多了,就拿来卖,换点酒钱烟钱,汽油钱。”
“你爸?”田胖子一愣,“我爸?”
“李叔去年去中州了,来得少了,主要是他们仨。”
李乐瞧瞧田宇,田宇看看李乐,“呵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