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办,吾家小鬼头这个时辰才放学,才初一哟,何时是个头唉!”
“一样一样,我家才五年级,不也才回来。给,刚斩好。”
老板把刚刚切好的白斩鸡托进一次性饭盒,装好袋子,递给老太太。
“慢走啊。”
“晓得,晓得。”
“帅哥,吃什么?馄饨,汤面还是风扇面?白斩鸡只剩这么多了。”老板问李乐,指了指一旁的半只鸡。
“虾籽酱油有的?”
“有的,今朝刚熬好的。”
“都要了,加一碗风扇面。”
“好哩,里面坐,稍待。”老板仰头,冲里面嚷了一声,“嘎举婆,风扇面一碗。”
“小阔,中阔还是大阔?”老板娘回了句。
“中阔!”李乐接上。
“晓得了。”
李乐倒了杯水,找了个挨着摇头扇的位置坐了,看了看旁边正愁眉苦脸,扣着手指甲做题的小孩哥,又扫了眼手底下压着的卷子。
一道填空,“蓬头___学___,侧坐莓苔___。”
等了等,眼见这小子蛆一般开始扭动的难为劲儿,李乐笑了笑。
“噗呲,噗呲!!”
小孩哥抬抬眼皮,瞄李乐。
李乐指指卷子,伸出手指晃了晃,沾了沾杯里的水,在桌上写下“稚子”两个大字。
小孩儿哥歪头,瞅了瞅正在弄面条的老板娘,扒着桌面,半起身,伸长脖子瞧了眼,又赶忙坐下。
这才捏起笔,在横线上写了。
李乐随后一划拉,毁尸灭迹,便掏出手机,看了眼电量。
“噗呲,噗呲!”
“嗯?”
抬头,看到小孩儿哥又用笔尖点了点后面几道横线,恳求的眼神,眨啊眨。
这?李乐一捂脑门儿,莫非是个学渣?
叹口气,放下手机,蘸水,在桌上写了“垂纶”,“草映身”几个字。
只不过刚写完,一条抹布从天而降,老板娘一手端着面条,一手把字迹给擦了。
“您别告诉他,让他自己想。”
“呃......”
“您的面,葱油不够再加。”
“好。”李乐接过盘子,看了眼老板娘身后面色更加痛苦的小孩儿哥,无奈的耸耸肩。
老板娘转身,“啪”的给了儿子一个脑瓜崩。
“不会就圈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