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老师,小乐电话里说今晚上还回来不?”万俟姗站在窗前,朝楼下望了望。
正抱着本书的曾昭仪,一抬眼皮,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“回,不过晚一点吧,说在外面吃饭。”
“给他换的被子,不知道薄不薄,不行我再拿一床下去?”
“别费事了,大小伙子,火力壮。”
“哦。”万俟姗点点头,刚要转回来,就瞧见一辆车开进院子,停到了楼梯口。
定睛一瞧,车上下来的,看身形像是李乐。
哟,咋还跟着下来个姑娘?
扒在窗口想仔细瞧,奈何离的高了,看不清爽。
万俟姗一琢磨,在屋里扫视一圈,“曾老师,那个单筒呢?”
“在勘探用的包里,要那个干嘛?”
万俟姗没回话,快走两步进了里屋,一阵翻腾后,攥着一个单筒望远镜走到窗前,举到眼前,瞄着看。
“唉唉,曾老师,曾老师,快来,看。”
“又干嘛?”曾昭仪放下书,瞧了眼肩膀抵着墙,歪着脑袋,举着望远镜对着楼下的万俟姗。
“李乐,楼下。”
“回来就回来,拿这个做什么?”
“有个姑娘,开车送来的,噫,挺漂亮啊,嚯,还是burberry,鞋子,我看看鞋子,看不清楚,噫,太瘦了些,在小乐身边,跟个豆芽菜似的,你来你来。”
“好歹是长辈,别这么为老不尊,赶紧放下。”
“等等,我看会儿,说滴啥,说滴啥?”万俟姗伸手,把窗户拉开一半,支着耳朵。
“你真不看?”
“不看。”曾昭仪叹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走了,走了。耶?车是黑牌?呀!”
“唰”的一声,帘子被拉上。
“嗬,差点被小乐看见。”万俟姗猛地一转身,捂着胸口。
“你啊,这么八卦做什么?”
“不挺有意思?嘿嘿。明天要不问问?”
第二天一早,当被叫到楼上吃早饭的李乐,吃掉四分之三个包子的时候,万俟姗终于还是忍不住,“说说,那姑娘是谁?”
“啊?哪个姑娘?”
“别装傻,昨晚上,楼下,都瞧见了,大眼睛,长头发,就是单薄了点。”
“晚上,那么高,那么黑,您能看见?”
哗啦啦,一旁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曾昭仪,装作若无其事的,把一张报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