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付清梅给人的感觉是敛了锋芒的匣中剑,这位明显年纪大了几岁的老人,就像是淡然自处的兰花,沉稳静谧,一股亲近感油然而升。
曾昭仪这时才指着李乐,“王老师,袁老师,李乐,我外孙。”
“跟我来燕京玩几天,今天带过来认认门儿。”
“李乐,这是王士乡老师,袁诠悠老师。”
“王爷爷,袁奶奶。”
磕头是不兴了,李乐按照旧时规矩,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。
“嘿嘿,诠悠,你猜我看到这孩子想到谁了么?”王士乡对袁诠悠说道。
“谁?说出来我认识么?”
“肯定认识,不过那时咱们都小呢?还是你本家。”
“小?本家?提个醒?”
“昨夜温存,今宵涕泪,旧欢新恨都须记。”
“袁寒云,袁二公子啊!”袁老太太恍然,不过又嗔怨道,“士乡,那人和我可不是本家,再说,这人可不兴用在孩子身上比喻。”
李乐听到袁寒云三个字,也是苦笑道,“王爷爷,这个不好比吧,我可没他那福分,再说现在也犯法不是?”
“哦,你知道袁寒云?”
“知道些。”
李乐心说,袁大总统的二少爷,才子当得,骄奢**逸也是翘首,十一二岁便去大明湖逛画舫,一生扎在风流苑中,死后引得进门沪海津门名媛名妓,纷纷写出“我于袁二公子不得不说的故事”。ъΙQǐkU.йEτ
这个人,老爷子,您真会开玩笑。
“就是个头高,也壮,袁寒云可是轻飘飘的。”王士乡回忆着。
“行了,孩子要是不知道就算了,都知道那人是什么德行,别为老不尊。”袁老太太说道。
“哎呀呀,夫人教训的是。”王老头一把抓住李乐的手,“走,小伙子有力气,帮我个忙。”
“小曾,借你孙子一用。你随便坐,茶壶里有刚沏得的茉莉花,自己倒。”
说完,王老头把李乐拽到了里面屋子。
李乐这才仔细打量了屋子里的陈设,字画书籍满堆,还有些瓷器、青铜、玉器,竹器的古董古玩,摆在几个柜子里。
而最占地方的,却是堆叠在一起的一些家具。
大案,圈椅,交椅,官帽椅,长几,坐墩,博古架,衣帽架,还有些李乐说不出名字的,就那么一件挨一件,一张叠一张的堆放着。
李乐“啧啧啧”几声,摸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