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多了句嘴,知道起因不过是一顿饭钱,打那以后,郭占仓再也懒得问为什么。
这世上总少不了人与人之间的仇恨、嫉妒和报复,也就多了他这样的人。
如果不是这次在车站被人偷了包,郭占仓对长安的印象还挺不错。
想着以后不干了,攒点钱,能在长安找个媳妇,生个娃,开个小店,过上那美美滴日子。
可还是低估了这里“贼都”的称号。
钱没了么,只能去抢,干这个以前认为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勾当。
可特么道北是真穷啊,五炮活,一共两百不到,还搭上三副头套,两个小弟。
郭占仓越想越恼,啐了两口。
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,开始琢磨着怎么能跑出去。
汽车火车站肯定是没指望了,去了就是自投罗网。
倒是偷了辆自行车,要不是反应快,估计今晚就得睡大通铺。
想起方圆二十里内,各个路口,守着的联防、大盖帽,郭占仓沮丧的深吸一口,呛的难受,想咳嗽又不敢出声,只好忍着,憋得眼泪直流。
那个警察是真狠,明明挨了一呛,还死攥着那把化隆造不放。
好在后来的那俩警察不行,一拳一腿放倒,自己这六盘山里的花把势还行,郭占仓又有些得意。
想了想,还是只能上铁路线,扒火车,去到哪算哪。
吃干面,喝凉水,不敢露头,窝在这个铁路高架桥墩,离地七八米高,一米多宽的台阶上。
隐蔽倒是隐蔽,可睡觉都得睁着眼,万一掉下去,小命不保。
在这生受了三天,算是看出每天这个点,都会有几趟运煤的慢车从货场出来,跟着跑几步就能攀上。
摁灭烟头,瞧了眼夜光手表,郭占仓挎上包,扒着钢筋焊的简易扶梯,小心翼翼,慢慢往下顺。
脚沾地,长舒口气,正瞅着方向,却听到身旁突然传来脚步声。ъΙQǐkU.йEτ
郭占仓心里一惊,还想仔细看,就感到一阵风声朝着自己脑门袭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