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姥爷。”
“我还想呢,怎么还没到。”曾昭仪取下眼镜,朝男人道,“胡师傅,麻烦你了。”
“嗨,这有啥,赶紧进去,凉气别进去了,回头我让小孙再补点暖气。”胡师傅笑道。
“没事,屋里够热了。”
“哪能呢,你们也冻一天了,都是知识分子,身子骨可不比我们。”
“那谢了啊。”
“要被子枕头什么的,我就在楼下。”
胡师傅抖抖肩头的棉衣,摆摆手下了楼。
李乐进屋,扫了眼屋里的陈设。
两张木板床,被褥齐全,就是床单枕巾什么的,那叫一个花开富贵,鸳鸯戏水,鸾凤和鸣。
一张小书桌,摆满了资料和书本,还有几张手绘地图挂在墙上,地上摆着十几个写了编号的编织袋和纸箱。
“吃饭了没?”曾昭仪关上门。
“没呢,您吃过了?”ъΙQǐkU.йEτ
“那你等我一会儿,我先把今天的统计做了,楼下有个小饭馆。”
“我帮您?”李乐扔下旅行包,蹲到床头,指指地上的一堆破瓦片,“这是干嘛的。”
“别乱碰,还没整理呢。”老头拿脚趋了趋李乐。
又走到小桌前翻了翻,捡出一本书,塞给李乐。
“闲着没事就看看书。”
李乐接到手里,看了眼书皮,《考古学和科技史》,“太专业了吧。”
“先当故事书看。”
“夏作铭著,夏作铭是谁?”
“我老师。”老头撂下一句,就拧过身,坐到桌前,不再理人
李乐半躺在床上,拿起书翻着,想起曾敏以前说起小时候,老头就是这么对她的,给一只蜡笔,几张纸,自己玩去吧。
一天舟车劳顿,虽说在车上睡了大半路,可一本书没看几页,李乐两只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沉。
迷迷糊糊中,几声凳子和水泥地摩擦的声响,让李乐一惊。
“走,吃点东西去。”曾昭仪抄起挂在墙上的军大衣,戴上围巾。
“哦。”
出了房门,李乐听到其他几个房间里,传出男男女女的笑声。
“姥爷,这些人和你一起的?”
“算是吧,都是燕大、西北的几个老师和学生。”
“不叫他们?”
“不用,他们都吃过了。”
“合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