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自习,李乐被叫去办公楼。
进门就看到空荡荡的会议室里,作死三人组,按着高矮个,蔫儿了吧唧站在墙边。
看到李乐,田宇抬抬眼皮,嘀咕道,“你来干啥?”
“我哪知道,老程让过来。咋不坐?”李乐指着会议桌前一溜椅子。
“你见过哪家犯事儿的学生有坐着的,态度,态度懂不?”
李乐拉了把椅子,面朝三人坐下。
“这几天咋过的?”
“过个毛。你特么审犯人呢?要不要蹲下?”马闯翻着一双大白眼。
“哟,怎么和救命恩人说话呢?”
“咋,不蹲,改成给你磕一个呗?”
“也成。”李乐往后一靠,抱起膀子。
“滚蛋,烦着呢,别在这添乱。”田宇摆着手,一脸的不耐烦。
抬起的那张胖脸上,左三右四,几道带着痂抓痕。
“哟,家暴啊,这是。你妈够狠的啊。”李乐惊讶道。
回想起这几天在家反省的日子,田宇打着哆嗦。
混合双打不算,还有一个跟着煽风点火,嘲讽插眼递buff的辅助。
自打生下来,挨过的揍加起来都没这几天多。
叹口气,田宇把头努力的缩进脖领子。
李乐又仔细看了看陆小宁,原本脸上细腻光滑的皮肤多了些粗糙,眼圈也黑了不少,透着股憔悴。
“你没挨揍吧。”
“我家不兴这个。”陆小宁摇摇头。
其实陆小宁更愿意像田宇一样,挨揍就挨揍,总比自己爹妈那种魔音贯耳般,处处奚落的折磨更好受些。
李乐眼神从马闯身上略过。
“哎,你怎么不问问我?”
“你?”李乐撇撇嘴,“没救了,等死吧。”
事发后,马闯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,一番分析,田陆二人尚可有回旋余地,但是作为首犯的自己,估计是在劫难逃。
索性把心一横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,处处不留爷,爷去投八路。
一个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留守儿童,对付老人还是很有一套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泪眼婆娑,寻死觅活,加上祸水东引到不负责任的爹妈,溺爱孙女的马老爷子直接联系了在老家榕城的小姑,保证有学校可以**回收。
有了退路,马大姐就显得无吊所谓。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