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里传出一阵洪亮的,带着鼻腔共鸣的北方口音,“喂,李总啊,额是钱吉春,老钱,咱们不约好了,今天下午么,额这都到咧?你给门卫说一哈。”
“老钱?”
“咋?贵人多忘事?前天才给你联系过,今天就忘咧?”
“哦哦哦,钱总,麟州的钱总啊,你瞧我这脑子,你好,你好,等着,你把电话给门卫。”
五分钟之后,李亮斌在走廊上,看到一辆陕K牌照,白色的丰田霸道,轰鸣着停在了办公楼下。
一个穿着花条纹POLO衫,西装裤,黑皮鞋,胳肢窝里夹着一个手包,土气里又带着股豪气的男人,慢慢的一点点从车里挪下来,然后在车旁,一脸痛苦,直愣愣站了半天,才在司机的搀扶下,一小步一小步,蹒跚着上了楼。
“咋的了,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