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胶棒焊笔,变成了处理鸡鸭遗体的小刀。
一年零三个月,默不作声,顺从的郭小丽抽回了自己的欠条,和欠条一起的还有一个装着五百镑钞票的信封。
“行了,你自由了,欢迎来到腐国。”
听着监工兼工头的一句话,郭小丽从海边那个监狱一般的地方来到了硕大的花花世界的伦敦。
没有合法的身份、不懂英文,跟其他非法移民一样,空间狭窄,只能局限在华人圈。即便能忍受艰苦与低薪,也难找一份稳定工作。这个花花世界,终究与自己无关。筆趣庫
华人超市的帮工,守过卖电话卡的小摊,餐馆里永远刷不完的盘子,还有需要提心吊胆躲避的警察,倒不是怕被送回去,而是这些人的敲诈或者3000镑罚金的二选一。
街边兴起的,带着各种兰花名头的massage店,收留了郭小丽最后的希望。
当第一次有肥胖的,一身毛的老白男拉着自己的手,说“happyending”的时候,做足了心理建设的郭小丽还是有些犹豫,不过,二十镑的额外服务费还是像那条白色毛巾一样,遮盖了恶心和不适。
有了第一次,就会有无数次。从一开始羞耻到后来只觉的手里的那条肉,和拉线上的焊笔,分解鸡鸭的小刀一样,都是挣钱的工具。
又是两年,郭小丽变得泼辣,学会了**,知道如何让客户一次又一次掏出钱包里的钞票。
有了熟客,有了积蓄,有了执照,又找了个靠谱的律师客人,花钱办了工卡,也有了同是老乡的小伙子。
不帅,不高,只觉得对自己好。
似乎所有先前的艰难,都有了值得的理由,郭小丽开始有了憧憬,一个不大的房子,一个虽然能力不行,但是足够努力的男人,一条狗,甚至一个孩子。
从按摩院出来,“十里香”这个和馄饨店一样名字的小套间,重新承载了憧憬和理想。
可没想到,如果让一个人陷入困境,只需要两场老乡之间的聚餐。
男人沾了毒,开始从店里偷钱,然后是明目张胆的拿,不给就抢,从苦苦相劝到被拳脚相加,郭小丽不知道止损这个词,但她知道该结束这种生活。
下午被一个叫阿文的大哥救下,负责这里街面的包哥把那个男人拎出去之后,还笑着告诉自己不用担心。
没曾想,晚上就被踹了门,跟一个上了头的毒虫没道理可讲,郭小丽抓过装着这些年心血的手包,从一片慌乱中逃出了大楼,大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