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小跑着来到了病房,推开病房的门,看向了病床上。
安以南看了过来,惊讶地看着孙春花,“干妈。”
“唉!”孙春花眼睛发红,然后快步走到了病床边,把粥放在了小桌子上,一脸惊喜的看着安以南。
她抹了抹眼泪,又怕让孩子担心,她嘴角勾起。
安以南看到这样的孙春花,心中很不是滋味,知道自己让干妈担心了。筆趣庫
“干妈,让你担心了。”声音很轻柔,没有什么力气,软绵绵的。
孙春花摆了摆手,“说的什么傻话?当长辈得为孩子担心,不是应该的吗?不担心你担心谁啊?”
说完话后,仔细地端详着安以南的脸色。
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。”
这一睡,就是四个多月,她都害怕死了,也后悔啊。
如果当初她拦住两个孩子结婚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?
安以南看着孙春花,“干妈,我饿了。”
她是真的饿了,四个多月,都依靠输液补充营养,陈训只要不训练的时候,都扎在医院里,为她擦洗,为她放松肌肉,时刻等待着她醒过来。
安以南看了看有些瘦弱的孙春花,还有胡子拉碴一脸疲惫的陈训。
“让你们担心了。”安以南看到亲人疲惫的样子,她很心疼。
可再有一次,她依然会这么选择。
她没办法看到一条命,从自己的眼前消失,明明自己有能力,却无动于衷。
随后安以南转身问陈训,“那个孩子呢?怎么回事儿?”
整个村都撤了,为什么将那么小的孩子留到了那里?
如果自己不冲进去,她甚至不敢想象,那么小的孩子,没有第二条活路,只会活活憋死在山洞中。
陈训说道,“那个孩子是村里的孤儿,他父亲外出打猎就没回来。”
“母亲在生他的时候死了。”
“村里人都说孩子命硬,但也是每家喂一口汤得这么养着。”
“后来全村逃生,村长就将孩子带了过去。”
“可被解救的时候,大家都忘记了他。”
安以南皱了皱眉,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,还好,不是父母不要他了,不然对他将是多大的伤害?
可是他的父母不在了,以后又该怎么活呀。
“那他,现在在哪里?”安以南问道。
陈训说道,“我们队里张副连的媳妇儿不能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