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忘了,算算日子便是今日了,孩儿他娘该来了。
苗疆王面上虽然嫌弃,但依旧口不对心开始沐浴打扮,刮胡子换衣裳,嘱咐侍卫今夜谁都不许靠近他的寝宫,活脱脱像个洗白白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子。
天一黑,他便迫不及待的在寝宫等着,可是这次却一直等到亥时过了许久,都不见有任何动静,往常戊时人就该来了。
他慢慢有些急躁的在寝宫来回的走,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?又或者是...厌倦了,不打算再来了也有可能。
苗疆王打开寝宫大门,神情落寞又伤心,坐在门槛上频频叹气。
他与阿砚的亲娘本是青梅竹马,可惜造化弄人,苗疆自古以来便有苗疆圣女永不嫁王室的禁令,一生都必须待在虫谷中守护苗疆子民。
当年王室内手足相残,无人继承大统,他身为王室最后一个正统血脉的王子,不得不临危受命挑起大梁,若不是有这场意外,当年他本可以和爱人远走高飞,做一对神仙眷侣。
蹉跎多年,他有他卸不下的责任,而她一生都出不了虫谷,他们之间是虫谷与外界世隔绝无法推倒的高墙,是他失了约,毁了诺。
一年两次相聚,是他此生唯一的念想,这么多年,每回来都是先把他迷晕,办完事便走。
他知道她肯定是恨他的,所以才不肯同他见面,同他说说话。
苗疆王越想越伤心,坐在台阶下低头哽咽,这时,一道清冷熟悉的女声从屋顶传来。
“我不过是晚了些,你至于哭成这样吗!”
苗疆王心中一震,他迫不及待的抬头看向屋顶,只见屋顶上站着一身穿苗疆服饰的红衣女子,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,一条长鞭绕着细腰,妙丽的身姿蒙上一层月色,衬得越发的神秘和美丽,那女子缓缓掀下头上的纱,露出一双与沈怀砚十分相似的眼睛来,额前一点点缀的额饰,如黑夜中的璨星,嘴角沁着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十几年过去了,对方的容貌依旧没有很大的变化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