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慎的灵气即将耗尽,靠在手术台旁粗粗喘气,疲惫着露出笑脸,刚想回头报喜。
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,紧接着一声娇喘,逐渐化成惨叫。
越来越凄厉,越来越痛苦。
沈巧另一只手拼命抓着身下的蓝色无菌布,整个身躯不住颤抖。
她满脸伤痕明显更深了几分,鲜血自撕裂的伤口处流淌,流到脖子,又手术台表面蔓延。
董千风大喊道:
“李兄弟,她是被一把怨气法器所伤,会让她的骨头产生剧烈的疼痛...”
李慎根本没听他讲什么,意识一头扎进沈巧体内。
交界地不复存在,怨气和灵气互相争斗,相互消磨,乱成一锅粥。
趁着灵气在腹部纠缠,脸上的怨气又深入了几寸。
好色笔急急说道:
“不行,你得想个办法,你会不会辩认穴道?”
“你会是吗?”
“快!”
李慎当机立断,将自己体内的灵气针引导出来,右手一拔,顾不得灵气紊乱的疼痛,虽然还是倒吸一口凉气,仍问:
“怎么分割?”“紫宫穴,第二节肋骨中间。”
李慎用手摸索,小指指着一处。
“这里?”
这时沈巧挣扎得更大了李慎左手被她拉住,已经勒出几道红印。
只得收针,右手想掰开她的手指。
“好...”
“好痛...”
她眼泪不断流淌,嘴唇咬的鲜血淋漓,右手颤抖着,拽着自己的左手,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喊着。
很快又含糊,意识不清起来,只有手越抓越紧,李慎仿佛是她在狂暴海难中抱住的唯一块木头。
这块木头不忍再看她痛苦的表情,坐到手术台上,将她拉起。
她贴在木头上,右手自然而然松了开来。
李慎左手搂住她,稳住她的身体,右手跟着好色笔的指引,一个穴位一个穴位,拔针,插针。
两位怨气研究者互相看上一眼,都想从对方眼中找到答案,却见到都是迷茫。
“紫宫穴...”
“他第二下扎入的是中府穴...”
“神封穴...”
“他从体内拔出的蓝针是什么?”
“那是水灵根术法...”
“期门...”
“天池、天溪、食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