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张写着“好恨好恨”……
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,连不成句,根本看不出什么来。
她把几张纸屑放进口袋里,抬头去寻找宴知淮的身影,就看到他站在一个放画卷的花瓶旁边,手里正拿着一个已经打开的画卷在看着。
方缇走到他的身旁,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
宴知淮把手挪过来一点,让她也能清楚地看到画卷中的内容。
画中画的是一名正在弹钢琴的男子,但只是一个背影,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。
“这是小姨画的吗?”
“嗯。”宴知淮点头,指了指右下角的落款:瑜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方缇摸了摸下巴,“那这个男人是谁?”
“不清楚。”
从这幅画中确实看不出什么来,方缇弯腰捡起另一幅画卷,打开。
这幅画的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,但是奇怪的是婴儿的脸部只有一个轮廓,五官并没有画上去。
难道这就是小姨那个失去的孩子?
她又连续翻看了几幅画,但是除了前面的两幅,其他的都是一些山水画,就更加看不出什么名堂了。
回头看到佣人已经为段瑜盖上被子,并轻手轻脚地关**边柜上的台灯,方缇随手把画卷放进花瓶中,对宴知淮道:“我们也回去吧。”
宴知淮点头,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。
金园依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口盯着他们,现在见到他们出来,明显松了一口气,亲自将她们送至楼梯口。
方缇对她道:“不用送了,我们自己下去就行。”
“那您慢走。”
方缇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一般,又停住了脚步,回头看着她,“对了金医生,小姨平时都是吃什么药的?这些药房都是你亲自拟的吗?”
金园依脸上恭敬的笑容陡然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