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见她一脸的欲盖弥彰,宴知淮已经可以肯定段霆又跟她说自己的坏话了。
于是,在听到小妻子提出一家人去海城看望段霆时,他抿了抿唇,担忧地说道:“祈宝和福宝现在还太小,恐怕经不起舟车劳顿的辛苦,要不再等个一年半载,等他们的身子骨彻底结实了,再考虑这件事吧。”
方缇:“……”
还要再等一年半载……这像话吗?
你确定把外公逼急了,他不会提着刀从海城杀到景都来吗?
她啼笑皆非,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,“老公,你怎么这么记仇呀?”
他否认,“我没有,我刚才说的是实话。”
啧,就这还实话?
见鬼的实话!
方缇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好凑上去环住他的脖子,主动亲了亲他,“老公,外公那个人就是喜欢嘴硬,他心里其实还是很认可你这个外孙女婿的,你就别跟他一个老人家计较了,好不好呀?”
宴知淮板着脸,不说话。
方缇干脆就捧着他的脸,“吧唧吧唧”地亲了好几口,软软糯糯地撒娇:“老公,你就答应我嘛,好不好?好不好呀?”
小妻子像温泉水一样软乎乎的,他就是一块钢铁,都要被融化了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何况刚才只是装的。
他从善如流地搂住她的纤腰,低头回亲了她一下,“好。”
方缇嫣然一笑,往他肩膀上一靠,“老公你最好了!”
“咳咳……”
前面传来司机很刻意的咳嗽声,“那个,先生,太太,到了。”
方缇这才想起前面还坐着一个司机,脸颊一烫,立刻坐直起来,一本正经地抱起福宝,“老公,下车了。”
看着她掩耳盗铃地假正经,宴知淮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。
……
哗啦——
随着外面铁门的打开,夕阳橙色的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,狭小的关押房一下子被照得敞亮。
任清溪本来病恹恹地躺在被褥上,听到动静睁开眼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。
哪怕逆着光看不清对方的脸,她还是一下子认清了来者的身份,一骨碌爬了起来,“逆子,你总算敢来见我了!”
宴知祁勾了勾唇角,迈开长腿,缓缓地从光芒中走出来,来到她的面前。
任清溪扑到铁栏前,咬牙切齿地瞪着他,“你这个不孝的逆